景怡把画师的画作和樟树树仙爷爷讲到的故事联系起来。
如果真的是母亲的话,那母亲一定来过蓟州。
但线索只有这么些,怎么办?他想到了廖知县,没办法,这事必须要官府出面,才能弄清楚。
景怡来到知县府邸大门,守门人看见是景怡,飞一样进去通报。
廖知县看到“大恩人”来了,急急忙忙迎出来,把景怡迎进去。
他不敢叫仆人斟茶,而是自己亲自来。
“恩公。”廖知县说,“大家亲临,那真是蓬荜生辉啊。”
“廖知县近来可好。”
“很好很好。全靠恩公,要不廖某死都不见天日。”
“知县大人。”景怡说,“有一事相求。”
“岂敢岂敢。恩公只管吩咐。”
“就是城南那家叫‘丰瑞’画坊,为什么突然搬走,往哪里搬了。”景怡说。
“最好了解清楚,这家的祖辈父辈都是些什么人,当然,越清楚越详细就越好。”
“这个好办。”廖知县满口答应,“恩公吩咐的,办不好也要办,办得好那就更要办。恩公能否告知一二,这是为了什么事呢?”
“究竟什么事,廖知县也就不必知晓了。”景怡站起来,要走,“一有消息,请尽快告知。”
“好好。恩公吃完饭再走。”
“不必了。”
景怡回到蓟王府,闲来无事,就和战鹰、雪团子玩。
大部分熟人都跟蓟王爷上京面圣了。
现在大小事都由蓟王的一个亲戚在打理。
这个亲戚有个好处,就是比较懒,一般的事都不过问。
至于景怡,这个郡主和王爷都待为上宾的人,根本不去过问,他要去哪都由他。
反正没什么事,景怡又去那家画坊周围转转。
顺便打听那家画坊的由来,都问不出什么来。
过了几天,廖知县亲自来找景怡了。
“恩公,”廖知县坐下后,说,“我派出十几个捕快都去调查恩公吩咐的事。”
“不用吧。”景怡说,“廖知县,你也不用为了调查我的事把大部分捕快都调去呀。那公务怎么办?”
“恩公请放心,不会妨碍公务。”廖知县说,“其实,恩公的事也是公务啊。”
“好吧,怎么样了。”
“恩公,廖某派出去的十几个捕快,都为恩公的事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啊。”廖知县说,“几个几天的调查,综合起来,就是:这家叫‘瑞丰’的画坊。”
“是丰瑞。”景怡更正说。
“哦,是丰瑞画坊。经过调查,这家画坊的来路确实很奇怪,从来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家在哪里,他们也没有姓氏。”
“但他们的画作,很多都是那种‘脱俗’之作,也就是说,画的内容,在蓟州生活的人不常见,当时,一般人认为是‘神话’,但是画师却说不是神话,是真的事。”
“这就很让人奇怪了,如果这家画师是普通人,就像我这样的,(当然恩公,你不一样,)怎么能画出‘神作’呢?后来好多人看到,这家画坊的画师,居然能知道百年前的事,这就奇怪了,难道他家的人都是一百多岁了吗?”
“哦,这样呀?”景怡明白了一些,但又不能说破。“那他们一夜之间搬去哪里了?”
“经过捕快们日夜奔走查访,有人看到,这家画坊的马车往西南方向走了,西南方向,就一条大官道。”
“如果要追,应该追得到,下一站的城市,就是衡州了,没有其他大的城市。除非,他们半路留下来。”
“蓟州到衡州大概多远?”
“恩公,这个我知道,满打满算,也就八百里。虽然很多人称一千里,其实没有的。”
“半途有哪些小镇?”景怡问。
“小镇很多啊,说都说不上来。”廖知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