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给她。
想到这,谢檀耳尖有点红。
宋旎欢并不知道他脑袋里想什么废料,还煞有介事地在立后之事上提点,“檀哥,你不立后,往后太平不了。”
“况且人家孩子都跟你生了,你不能做那等言弃糟糠之妻的人啊……”
谢檀沉默了一下,冷着脸道:“你是想让我立后?”
看起来风轻云淡的,可灼灼的目光泄露了期待。
他希望她说不。
“当然,天下臣民都想让你立后。”她的目光诚挚,奇怪问道,“怎么了,檀哥你在不高兴什么?”
谢檀在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在宋旎欢面前却是孩子心性,高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谢檀眸光穿云破雾幽怨地向她射来,道:“我就不高兴。”
宋旎欢哦了声,视线落在他游龙纹的皂靴上。
曾经在谢云霁面前,即使谢云霁与郡主有染,与婢女不清不楚,她都不敢去怨去妒,只因她是名不副实的长房宗妇。
心里虚,才想做的更好。
大家妇的气度必须要拿捏住,便只得忍住心里的郁闷难言,苦痛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