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修,都没错。
他们很满足眼前,有事做,有钱拿,这一辈修不好,下一辈继续。
谢云霁过来横插一脚,让本应拖拖拉拉的活计快了起来,动了他人利益,自然心里有了怨言。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全然忘了谢大人刚到广陵时杨指挥使前去接驾,谢大人都走了,杨指挥使依然跪在原地没动。
他们若记起这一细节,便知这谢大人不是寻常人物,连杨指挥使这样的一方霸主,对他的敬畏都深入了骨子里。
翌日。
昨夜的大雨在天亮时停了,今儿一早,天空像水洗过似的,明净清澈。
原先修筑好的堤岸坚固也算是经受住了考验,除了临时搭建的供运河工事指挥使住的行馆略有塌陷外,并无其他意外发生。
河工们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行馆,谢云霁的东西不喜旁人沾手,谢茗则亲手拾掇着公子的东西。
谢云霁在车舆里的案几上奋笔疾书,这些河工总以为天高皇帝远,并不听劝,砂石上的混淆、指挥使的阳奉阴违,似乎都是见怪不怪的。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皇帝换了人,他恨,也不甘,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