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洞悉一切的胸有成竹。
她隐隐觉得一脚踩进了他的圈套里,圈套里到底是毒药还是珍馐,她不知道。
宋旎欢将频伽浮玉那张妖孽般的脸从自己脑海中甩出去,吹灭了蜡烛,趁着天亮之前还能再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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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雨水很多。
谢云霁走后,她只收到过他的一封家书。
据说其余的都被南方暴雨困在路上了。
书信抬头便是“旎欢吾妻”,洋洋洒洒地三页纸,甚至有点絮絮叨叨,事无巨细地跟她说他都做了些什么。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思念藏不住。
她也同样思念他,这难捱的思念让她忘却了先前还在与他生气,只盼着他能早些回来。
修建运河,有利于千秋万代的大事,她的夫君能够参与其中,她着实应该感到骄傲。
宋旎欢抬头看了看避雨亭外的狂风骤雨,亭子外的兰草被打得东倒西歪,一众花草在风雨里飘摇,柳树几乎都折了腰。
薄薄的光被厚重的乌云遮住,天际尽头传来隆隆的雷声。
这雨来的突然,将来妙缘寺祈福的宋旎欢和墨兰玲珑主仆三人困在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