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明天去镇上,看能不能碰到合适的,要是有合适的就直接拿下。
反正都是家里常用的东西,老三没作他想,只是觉得妮儿之前总是想着要买家具来着,怎么先置办上这些。
要不是钱不够,肯定一起买回来,还用得着在这里精打细算,先买什么再买什么。
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缠着爹娘要吃的玩儿的才正常,都怪自己没本事。
孩子有她自己的想法,只要妮儿说出来,买就是了,看到她们开心的样子,自己就什么疲累烦恼都没了。
妮儿刚刚躺下,听到窗边好似有小石子落地的声音,以为是哪个半夜不睡觉的鸟儿在那里扰人清梦,便没有搭理,谁知又来一下。
只好起身穿衣下地,想要把那只烦人的鸟赶走,保不准一会儿睡着了它再来。
把门打开,四处观察着,没看见有鸟的身影,刚想把门关上,地上咕噜咕噜滚过来一个东西,碰到脚便停止了,听声音跟一般的石头有些区别,好像更沉闷一些。
有些好奇,又抬头四处望了望,既没有鸟,也没有人,这是从哪里来的。
捡起来放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好像上面有东西,竟然缠着一个布条,有点意思。
把布条拿下来,借着月光看了看上面的字,‘乔迁仪式贴符纸,纸钱复燃毁房屋’。
捏着布条的妮儿,回想起来乔迁仪式那天爹爹第一个开门,古怪的表情,问他什么都不说,一副没有事的样子,现在想来很是可疑。
纸钱复燃这事儿当时自己也在,确实差点把新盖好的屋子烧了,但前一件事情还得去找爹爹验证,才知真假。
不知道这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对自己家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看来是观察过一段时间,还知道自己认字,感觉有点可怕,但是好像又没有什么恶意。
如果是谋财害命的话,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这人也是个认识字的,应该不是村子里的人。
大概率身上还有些功夫,不然怎么会隐藏的这样好。
感觉周围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但是他应该还在这里,看着自己打开门,便投了个小石子过来。
不知是敌是友,既然用这样的方式就是不愿意现身,也就不喊他出来了,再把爹跟娘吵醒可不得了。
不是村子里的人,还识文断字,每天有这么多时间观察自己家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得是什么人,才会这样闲。
也就是有钱人无聊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吧。
‘有钱人’,妮儿回屋锁上门,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有钱人可不多,师父算一个,不过肯定不是他干的,再有就是林小姐。
大概率就是她了,实在是想不到别人,谁会派手下来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她为什么要盯着自己家,两家人其实没有任何交集。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头疼,黑暗中用手指摩挲着布条。
对啊,怎么把他落下了,还有这个‘贴符咒,烧纸钱’的人。
上一次就是阿奶干的,往家门口泼狗血,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回想起来,鼻子里还萦绕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句话是不是在说,两件事是同一个人做的。
贴符纸基本上应该就是阿奶了,但是阿奶躺在炕上一动不能动。
那就是大伯或者二伯,但烧纸钱是怎么回事。
记得之前每年这个时候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这就很奇怪了。
没听说阿奶出事了呀,就算真出了事也会通知爹爹,而且绝不会在树底下烧纸。
记得当初自己冥婚时,还是往山里走了好一段路,谁家会把人埋在这里。
那就不是人的问题,而是别的,有什么事情烧纸钱还跟人无关,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的妮儿有些想不通,还是得找个明白人问问。
不如等明天问问爹跟娘,要是不行再去问问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