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只踩了老三家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事情不太好办。
“各位姐姐哥哥,叔叔婶子,我真的只是踩了老三家的,别人家的我真没踩。”
大家一脸不相信,这么多年村子里也没见谁家的庄稼被踩,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牛老二,难道还有第二个人,怎么可能,用脚趾头想想都觉得离谱,肯定是他干的,没别人了。
“你觉得我们会信你的话吗?事已至此还要狡辩。”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跟我们去看看那些被踩坏的庄稼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婶子将老二带到其他人家的地里,将踩坏的庄稼做一个对比,“看看,这踩折的角度,弯折的高度,简直一模一样,还想抵赖。”
老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本想着的确不是自己干的,难道他们还能屈打成招。
不过这么多的证据让人不得不信服,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问题。
“这……真不是我做的。”
老二还在坚持己见,绝对不能承认。
“嘴还真硬,看来只有请里正来了,他老人家说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
婶子让一个腿脚快的小伙子去通知了里正。
老二心里有些忐忑,不会真的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吧,这可怎么办。
其实要赔偿只赔老三一家就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得赔多少钱。
不过钱的事情想都别想,那就跟自己的命一样,绝对不能往外掏。
不多时里正赶了来,头发睡得乱糟糟也没空打理,一看就是从炕上直接拽起来的。
婶子往里正跟前凑了凑,“里正叔,您来了,这事情您看怎么处理,牛老二死活不承认其他家的庄稼是他踩的。”
“我没做,我承认什么。”
老二有些累,蹲在地上,抬起头望着里正叔,突然觉得这样说话好像低人一等似的,赶紧站起,拍拍身上的土。
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其他人的庄稼是老二踩坏的,只能证明老三家的是他踩的,也不能硬逼着人承认。
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不过老三家的庄稼是铁定要赔偿的。”
里正还说了什么,老二已经有些恍惚,不过听到关键的地方,对这样的结果还是服气的,里正不愧是里正,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要是今天他没来,指不定会被这帮人痛扁。
长出一口气,看着人群散开,各自回家,老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是离他们远一点,虽然不用赔偿,指不定他们心里记恨,就认为是自己做的,拉到没人的地方打一顿,找谁说理去。
等到看不见人影,独自往家走去,保住了钱,比什么都强,老三的庄稼等着秋收时还他一点就行,就是不还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其他人对这样的结果很是不满,里正怎么轻易地就放过他,那自家地里的庄稼怎么办,没人赔了,这个亏吃的心不甘情不愿。
“哎,你们怎么想的,说来听听,我心里不舒服,咽不下这口气。”
“没抓到证据还能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把牛老二家的地踩一踩,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是个无赖地痞,你又不是,以后等有机会了整治整治,咱不能干那缺德事。”
“说的也是。”
“先别想了,好多人等着找机会收拾他,早晚的事,消消气,睡个好觉。”
一行人往家走去,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提起牛老二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便是妮儿的目的,赔不赔偿不重要,只要大家心里对二伯犯膈应,以后他出点什么事,大家都不愿意帮忙,不向着他便是好的。
只是好消息她还不知道,白天忙的晕头转向,躺在炕上睡得正香。
老二走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