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乔寅头疼欲裂。
他蹙眉捂着头,慢慢起身。
楚伯宁端来一杯水,“你醒了!”
乔寅一瞬间清醒,他愣了几秒,“你怎么来了?”
“昨晚你让我留下,所以我在隔壁卧房住了一个晚上。”楚伯宁面色无虞。
乔寅接过她递来的水,仰头喝光,然后抱了抱她。
只是轻微的触碰,他便松开了手,“我今天可能会很忙,所以没法陪你,等会儿我叫六子送你回去。”
楚伯宁乖巧说好。
乔寅吻了吻她脸蛋,起身去浴室梳洗。
将楚伯宁送回督军府后,乔寅忙了一整日。
晚上回乔公馆,他习惯性拉开床头柜最顶层的抽屉。
抽屉里,照片没了。
乔寅的眉心,顿时拧紧。
他冷着脸下楼,把佣人都叫了过来,问她们有没有动过自己抽屉里的东西。
佣人们吓得不轻。
为首的老佣人道:“乔先生,我们收拾您的卧房,向来都是只打扫明面上的东西,您放在抽屉柜子里面的,我们从来都不敢动。”
乔寅有些恼怒,“除了你们,还有谁进过我的卧房。”
“昨晚您和太太订婚宴结束,回来之后,是太太扶您回的卧室。”
楚伯宁?
乔寅沉默片刻,漏夜去了督军府。
他很快找到楚伯宁。
楚伯宁见到他,没有像以前那么开心,她让佣人上了茶,“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乔寅沉默片刻,“昨晚你进我的房间,有没有拿走什么东西?”
“你卧房丢东西了?”楚伯宁淡淡问道。
“嗯。”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你忙了一整天,大半夜还过来找我问罪。”楚伯宁半认真半开玩笑。
乔寅面色一沉,“是一张照片。”
楚伯宁顺着他的话,“谁的照片?”
“姜止的。”乔寅干脆利落。
楚伯宁喉间发哽,她望着他,不说话。
乔寅与她四目相对,淡然问道:“那张照片,你弄去哪里了?”
“你想要回去是吗?”楚伯宁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些,可却压抑不住心底的酸涩,连带着声音都带了委屈的腔调。
乔寅道:“把照片给我,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楚伯宁质问。
“我自有处理的法子。”
楚伯宁紧咬着牙关,堪堪压住眼眶的湿润,她才深吸一口气道:“照片你带不走了。”
乔寅眸光微凛,“为什么?”
“我烧了。”楚伯宁面无表情道。
乔寅一瞬间的恼怒,“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
楚伯宁没忍住,眼泪瞬间落下来,她从怀里拿出那张照片,照片完好无损。
她把照片摆在乔寅眼前,“你说让我考虑,会慢慢试着接受我,和我培养感情。可我们已经订婚了,你还留着姜止的照片。”
乔寅额间青筋鼓胀,很快落下。
楚伯宁瞧着他的反应,心又凉了一截。
她强迫自己冷静,而后把照片塞到了乔寅的手里,“你再好好想想,趁着现在我们还没结婚,或许还可以及时止损。”
说完,楚伯宁失魂落魄上了楼。
乔寅捏着相片,站了很久才离开。
楚伯宁哭了一整晚。
翌日,她顶着一双哭肿的核桃眼去找姜止。
姜止这几日稍微闲下来,没去城外。
见到楚伯宁的一瞬间,姜止吓了一跳。
她问楚伯宁怎么了,和乔寅都订婚了,还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楚伯宁和她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开门见山道:“订婚那晚,我留在乔公馆住,在乔寅卧房的抽屉里,看到了你的照片。”
姜止愣了愣。
乔寅手里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