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圣上明鉴,那些大雁啊!野鸭的,虽然数量颇多,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拿集市上去卖,也得不了十两银子,可昱儿猎的那头棕熊就大不同了,不用多少,圣上你也是知道它的价值的,就一对熊掌,卖给外城的酒楼,恐怕也不下五十两银子,何况,一头熊有两对掌,再别说那熊胆呀!熊皮什么的。”
“何况,昱儿还未成年呐!”
虞妃美目一转,又补充了一句出来。
这样一说,还真让大昌皇帝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要是硬拿数量来算,那么,从山溪里摸一窝泥鳅,数量不是更多?
难道,还能把第一,给了摸回来一窝泥鳅的人不可?
宁吃仙桃一颗,也不吃酸梨半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你们几个的看法呢?永哲,你也说说?”
大昌皇帝再一次把决断权,交给了这几个竞猎的参与者。
“回父皇,虞妃娘娘说的也有道理,儿臣没有异议!”
霎时,脸色已变得像吃了屎一样的六皇子永哲,极不情愿地承认了虞妃的观点。
“你们几个呢?”
大昌皇帝目光,又一扫剩下的几个皇子。
“儿臣,支持虞妃娘娘的谏言!”
众口一词,再无异议,看来,这第一名的桂冠,瞬间就被过户到十皇子永昱的头上。
“好!”
大昌皇帝微微颔首,从桌上拿起那个锦盒,用一只手端着,缓缓说道:“这赏赐,就归小十了!”
“谢父皇,谢母妃,谢谢诸位兄长承让!”
大喜过望的十皇子永昱,赶忙跪下磕头谢恩,双手举过头顶,很有仪式感地把锦盒接了过来。
“恭喜十弟,贺喜十弟!”
突然间,被冷落了半天的永康,缓缓上前,诚恳地向十皇子永昱祝贺了一句。
“脸皮真厚,没出息到家了。”
看到永康如此,霍幼楠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就转过脸去。
在心里的狂喜之下,永昱把锦盒紧紧抱在怀里,慷慨说道:“放心吧九哥,就凭你这句话,十弟我免你一半的债!”
免债?
难道小九向小十借钱了?
本来已经走向软榻的大昌皇帝,闻言后猛一回头,沉声道:“什么债?”
喜上眉梢的永昱,兴奋不已地说道:“父皇,是这样的……”
十皇子永昱,毫不保留地把出山后,大家遇到一起时,说来逗去就约了一场赌的事全给说了出来。
“你,当真和他们赌了?”
大昌皇帝瞬间色变,厉声问向永康。
“嗯!”
永康低垂着头,懦懦说道:“哥哥们都有收获,唯儿臣空手而归,他们说给儿臣一只斑鸠顶个数,被儿臣拒绝后,又怕哥哥们责难儿臣,这就答应了他们的赌约!”
“窝囊,你可真是个窝囊废!”
大昌皇帝忍不住咆哮了起来,一只手指着永康低垂着的脑门,继续骂道:“明知自己徒劳而返,还要破罐子破摔,你以为那六十万两银子是个小数?你咋不把自己的脑袋押上呢?”
“哥哥们没说要儿臣押脑袋啊!”
永康缓缓抬头,怔怔地望着暴跳如雷的皇帝老子。
“你——”
大昌皇帝一时语塞,指着永康的那只手抖了几下,吼道:“滚!给朕滚下去,稍后朕剥你的皮!”
“圣上息怒!”
祥妃碎步上前,用一只白玉般的手,轻抚着大昌皇帝起伏不定的胸膛。
“圣上息怒!”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