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长左右看了一眼,声音更低了几分:“盯梢的派人回来请示,城外那些尸体,是否仍不处理?”
捕快回到:“异地人继续收押,尸体也继续放那儿,总会有饿急眼的狼,漏出马脚。”突然神情微变,颇有深意地问了一句:“你觉得这饵下的露骨吗?”
士长也不敢胡乱揣摩问话的意思,端正回到:“您做主。”
捕快走后,方才被踹了屁股的卫兵凑到士长跟前,有些不服气地问到:“我们禁军的事何时轮到衙门管,大人,这毛头小子是什么路数?”
几个不明所以的兵士也都颇感兴趣地围了过来,那士长瞪了他们一眼:“小子?有点眼神没有?女的!”
“啊?”那卫兵吃惊不小,语气很是不屑:“何时女人也可当差了?”
那士长又是一脚踹到他屁股上,语气郑重地说到:“记着,城里是出大事了,才会把原先的守城军调走,让边军过来当差。这差事不仅要办仔细,也千万要记住,不能得罪惹不起的人。”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道:“她就是厉胜男。”
围作一圈的卫兵听见这个名字,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个兵士停下揉着屁股的手,一脸惊讶地低声说到:“她就是啊?我们在边境都听过她的名字,没曾想竟然如此年轻。”
士长望了眼厉胜男远去的背影,颇为严厉地说到:“听过便好,这娘们可不好惹,虽说依制是府衙的人,但立身六部之外,听宫里的公公说,扶王都时常亲传下旨,她着手的案子,你们,多一个字都别打听,有什么指示,照办便是,明白了吗?”
大黄三人被卫兵领着正往前走,刚过吊桥,进了瓮城,却发现卫兵拐了弯,没进城里,而是带着他们往瓮城一侧的一排矮房里去。大黄瞧见另一侧也有一排矮房,也是站着一些百姓,被卫兵领着,逐一进了去。
孟唐干咳了两声,谄笑着问一个兵士:“军爷,不是说去衙门大牢吗?这还没进城,咱们是去哪儿啊?”
那兵士横了他一眼:“怎么?想下牢是吧?这儿就是!”
一行人来到矮房前,卫兵开了门,三人被推了进去,身后的门要被重新锁上的瞬间,孟唐挤着身子将门靠出一条窄缝,满脸堆笑地拿出一锭银子,往缝里塞,对着那兵士说到:“劳烦军爷,劳烦军爷,跟城东孔掌柜带个话,他可证明小人清白。”
正说着,孟唐身边突然挤过来好几个人,手里拿的东西也是各式各样,有的拿着银票,有的拿着玉镯,跟孟唐一样,纷纷往门缝里塞。
“军爷军爷,一点心意,帮小人带个话给铁铺的掌柜,我是他姨父。”
“大人,那春风楼的清倌儿跟我是相好,您把这镯子带给她,让她来证明小人的清白啊。”
“青天大老爷,俺真的就是个种田的!”
围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铜钱银票也是人手皆有,孟唐被挤得银子都要掉了,苦不堪言。卫兵在外面刷地抽出长刀,往门上狠狠拍了几下:“全部回去坐好!再有滋事者,一律杖罚!”众人被吓得噤了声,三三两两地散去,大门被无情地锁上了。
孟唐悻悻地把银子塞回衣袖,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左右散去的人,嚷嚷到:“挤什么挤啊,这么多人塞钱,哪儿有人敢接啊?没点见识。”
一个留着络腮胡,身形跟孟唐差不多的胖子,刚把银票塞进腰带,听见这话,不服气地回到:“你说谁呢,数你最胖,你往那儿一站,银票都没塞过去。”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各不服气,越靠越近,肚子倒是先碰到了一起。
“说谁胖呢?”
“说你怎么了?”
大黄带着小草退到一边,不小心碰到一个人的脚,大黄回首一看,是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他微微点头示意抱歉,那人摇了摇手,很是和善地道了声:“无妨。”
这时一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