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的地方,任由八岁的我自生自灭是吗?”
顾景湛对文雪茹患有抑郁症这件事情,其实早已知情。
可那又怎么样?
难道,仅仅因为当时的文雪茹生病了,所以他作为儿子就必须选择原谅是吗?
就凭她昨晚对他所做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有些伤害一旦铸成,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
在顾景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文雪茹心头一颤,顿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云峥继续为文雪茹辩护,“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就不能体谅她一下她?其实她心里是很爱你的。”
顾景湛听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反而发出一声冷笑。
“这种虚伪又自私的爱,劝她还是收起来吧,我不需要。”
“顾景湛……”
云峥还想继续以长辈的姿态来教育他,试图对他进行道德绑架。
可顾景湛已经不耐烦了,出声打断,“闭嘴!”
他冷冷地凝视着云峥,不屑地质问:“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见状,项元立刻用眼神示意站在云峥身旁的保镖。
保镖瞬间会意,将云峥的嘴用黑色胶布给封起来。
文雪茹闭了闭眼,低声示弱:“景湛,你真的不能给妈妈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从前的过错吗?”
“你所谓的弥补,就是让我重蹈你当年的覆辙,让我跟一个不爱的女人在一起?”顾景湛反问。
对于这个问题,文雪茹却一如往常的执拗。
“向晚荞她不适合你。”
话音刚落,顾景湛徒手掐灭了燃烧着的烟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看见此举,文雪茹脸色瞬间凝住。
顾景湛语气冷肃,“适不适合,由我说了算。”
紧接着,项元悄无声息地给他递了一条干净的手帕。
顾景湛接过手帕,动作优雅地擦了擦手。
“二十年前,你选择抛弃我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的母亲,也没资格干涉我如今的生活。”
手上的烟灰被一点点擦拭干净,顾景湛将那条脏了的手帕扔到面前的桌子上。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文雪茹,“文女士的病还没好,应该回瑞士继续接受治疗。”
“你……你要赶我走?”文雪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既然选择了离开,那就永远不要回来。”顾景湛的态度冷漠至极,“京都不欢迎你。”
末了,他吩咐道:“项元,明天派人送文女士回瑞士,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再踏入京都半步。”
项元应声道:“好的,湛爷。”
文雪茹:“你……”
“至于那个云梦溪,既然她这么喜欢勾引男人,那就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顾景湛接着下命令。
闻言,云峥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满眼全是不可置信的惊恐。
他的嘴巴被胶布封住,只能疯狂摇头,从嘴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