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娶小团子,皇弟说要找父母下聘。
可我母妃在冷宫,我只能尝试去问问我的养母念贵妃。
念贵妃给我出主意,让我直接在下一回的宴席上请父皇赐婚就行了。
我脑子抽抽了,照做了。
我父皇拍着桌子骂我荒唐,并且罚我禁足偏宫六个月思过。
这六个月里,我母妃死在了冷宫。
我不明白,我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在偏宫吃了三个月冷饭馊饭,并且病了一通后,每日给我送饭的老太监跟我说,我被念贵妃养废了。
老太监给我带来一碗苦兮兮的药汤。
他说:想活命,就喝了。
我于病中昏昏沉沉,接过那碗药汤一口气灌下,然后听了那个老太监的话,回到漏风的屋子裹着薄薄的棉被闷出一身汗之后,病好了。
我问老太监,为什么念贵妃不来看我。
老太监反问,念贵妃为什么要来看我。
我下意识说,她是我的养母。
老太监笑了笑,塞给我一个灰扑扑的馒头说,她先是二皇子的生母,然后才和你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半点关系。
我明白了,我也懂了。
二哥因为我求情被关了三个月,二哥一出来,就给我送来了一大堆我以往一打眼就头疼的书。
他面色很差,眼眶凹陷,双手颤抖地给我递进来几本书,跟我说一定要都背过。
二哥说等我出去了,他要带着我到父皇面前去背书,只要背过书父皇就会奖励我。
我当时冷笑一声,把书丢在地上,大喊就是父皇将我关起来的,我要父皇放我出去,我不要父皇的奖励。
二哥神情落寞地走了,他走后我拜托那个看着我的老太监,帮我把书捡回来。
被放出去后,二哥领我到父皇面前,在念贵妃很诡异加气愤的眼神下,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父皇对我露出欣慰的眼神。
在那之前,我本无意争抢什么的。
花花世界潇洒万千,我早桀骜不驯惯了。
可这次禁足让我很不服,整整六个月,我是当朝被父皇罚过的最重的皇子。
凭什么?
自那之后我仿佛开窍了一般。
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这一点,我深谙于心。
父皇和朝臣的夸赞更是数不胜数,就连楚老头,先前还说我不可教类,现在还不是对我赞赏有加。
一晃多年过去,二哥与我先后及冠。
朝中到了立太子设储君的时候,朝臣之间的氛围也变得水深火热。
某日父皇将我单独叫到御书房。
父皇问我,于天下储君合该为储,于储君天子合该为君。
我直接说,二哥当为储君,这个问题他懒得回答。
这倒真不是我目中无人惯了,这是我四两拨千斤,想将问题推回给父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