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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我……我……”
“你想走?”沈逸舟目光如电,一眼便看穿聂欢心事。
聂欢想着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做负心汉,便深吸一气:“我就是要走,你还要拦我不成?!”
“不是我要拦你,而是你自己要想清楚,是不是不想要银子了?”沈逸舟语气依然冰冷。
聂欢一听银子二字,再也忍不住,气得直接将包袱摔在地上。
“银子,银子!你们就知道拿这来威胁我,我冒着性命危险把你救出来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么样!要不是为了为了那三百两银子的聘礼,我一个大男人,至于被你们呼来喝去,大气也不敢出吗?!”
“聘礼?什么聘礼?”沈逸舟感觉不对。
“你不用知道,你们武门号称名门正派,却屡屡欺负我这个小老百姓,有钱有势了不起吗,我就活该被你们看不起,拿银子羞辱?!”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沈门主,我聂欢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也不是贪财之人,你儿子是我亲手埋的,我和他也算是缘分一场,所以我救你便救你了,我也不要什么报酬了,告诉你,老子不干了!”
聂欢说着说着,备觉委屈,眼中也泛起了泪花,接着提起包袱就要出门。
沈逸舟挡在门前,他有修为在身,聂欢就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也不可能走的出去。
恰在此时,老计赶来,忙上前将二人拉开。
沈逸舟便询问老计聘礼之事,后者愣了一下,想起了那日白鹿村之事,便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
沈逸舟沉默不语,只是看着聂欢,而后缓缓道:“我问你,你不想和顾巡抚女儿成亲,是不是不想负了白鹿村的柳家姑娘?”
聂欢气焰未消:“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娶什么巡抚千金,要娶你娶!”
沈逸舟被他冲撞,也不生气,而是轻叹一声:“聂少侠,对不起,逸舟给你赔不是了。”说完作了一揖。
聂欢被他搞得不知所措:“你……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什么少侠了。”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贪财之人,没想到你是为了聘礼之事,而且三百两你一文也没有多要,如今也是为了不负柳家姑娘,才要出走,甚至不要报酬,逸舟实在愧疚难当。”
聂欢这下总算搞清了对方反感他的原因,心中之气不觉消了几分。
沈逸舟继续道:“你与犬子毫无交情,竟能出手相救,还将他亲手埋葬,这事我早就知道,却一直未向你道谢,此等侠义精神,大恩大德,请受逸舟一拜!”
他说完就要跪下去,聂欢想要扶住,可沈逸舟修为高深,二人力气天壤之别,所以还是直直地跪了下去,之后才被扶起。
聂欢见他甚是诚恳,想到之前自己的言语,未免有些不太好意思。
“沈门主,对不起,我方才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可是我真的不能和巡抚女儿成亲,我求求您,就放我走吧。”
老计急得上前一步:“聂公子,老奴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吗,你怎么又……”
沈逸舟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你的想法,但如今是武门危急存亡之秋,全派上下的性命都在你一念之间,如果你非要走……你看这样如何,我让老计带着三百两去给柳家下聘礼,提前将你的婚事定下,你继续留在武门,帮我们度过危机。”
“真的?”聂欢喜道,可随即又有些担忧,“可这样我还是……”
沈逸舟道:“我明白你的心事,你现在又是观浪的身份,而不是聂欢,所以你和顾家千金算不上真的成亲,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武门度过此劫后,我一定会让你和柳家姑娘安全离开西凉。”
聂欢这下算是真的吃了定心丸,便下了决心:“好,沈门主,承蒙您看得起我,您帮我向柳家下聘,也算是我的恩人,我就继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