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一进院,一股恶臭味立刻袭来。
深秋季节穿得多,还是在院子里,仍然无法挡住这股巨大的味道。
这是一股近似于尸臭的味道,就像是将一堆猪牛羊以及鸡鸭鱼的下水和烂肉放在一个罐子里,在盛夏的季节焖上几天,再次打开时传出的第一缕味道。
把甜宝熏的差点儿来个跟头,眼泪都要出来了。
唐奕泽和滕淑兰也赶紧屏住呼吸站得远远的。
这味道简直太上头了!
之前俩人来的时候身上也带着腐肉的味道,但是还没这么冲鼻子。
两个人的脸上和手上也出现了一块块不同程度的脓肿和烂肉。
“甜宝,钱我们带来了,能给我们看病了吗?”
陈家富脸上堆着笑,一笑脸上腐烂的一块直往下淌水。
甜宝三人一起别过脸去,不能吐,瞎了早上的肉饼了!
陈家富拿出一个布兜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从里面掏出好几沓钱,一百的、五十的、十块五块的,还有一两块的。
“这里是一万块钱,你之前不是说……”
甜宝屏住呼吸晃了晃手指,“我之前说的是你们当时医治的话是两个人一万块,再来就要翻倍,当时你们可是拒绝了的。”
“现在时隔一个多月,你们的病情又恶化了,想必也找不少人看过了,什么情况你们心里有数,钱自然是翻倍的,这些钱只够一个人看。”
俩人一听脸色全变了。
陈家富颤抖着往前走了一步,“甜宝,再拿一万块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了,这还是我们东拼西凑的,你就行行好,帮我们治一下吧!”
“求求你了!”
陈家贵也全然没了之前嚣张的态度,低着头弯着腰,“甜宝,我为之前的态度道歉,我当时也是太着急了,二舅……不是,我错了,你看在我们和你娘是一奶同胞的份上,救救我们……
甜宝抬手掩住口鼻,不屑地看他着他,“我之前就和你们说过,跟我别攀亲戚,只会增加我坐地起价的念头。”
陈家富赶紧将陈家贵拉到身后,又看向甜宝,“甜宝,我们之前也是去凑钱了,没有不治,这么多钱也不是一下就能凑齐的是吧?”
甜宝笑了,“用我重复之前他是怎么说的吗?”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陈家贵,一字一顿地说道,“南林镇找不到高人就去江城,去省城,就是有一万块也不给她!”
每说一句,陈家贵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陈家富一咬牙,拉着他就要跪下。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两个人曲着膝盖却怎么都跪不下去,就好像下面有双无形的大手托住他们的膝盖一样。
越想往下跪,膝盖就越疼,他们只好站直身子。
陈家富跪不下只能一个劲儿地作揖,行礼,“甜宝,求你了,只要给我们治了以后让我们做牛做马报答你都可以!我们也可以给你写欠条,等我们好了以后把这个钱再补给你!”
陈家贵也不停地行礼,“对对对!我们现在就写欠条,真的会补给你,一定补!”
甜宝退后一步回答,“晚了,我这人机会从来只给一次!当初你们要是说给你们时间凑钱我也不是不能通融,现在这样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怎么得的病,你们心里也有数,这恐怕就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两个人一阵沉默。
陈家富突然一咬牙,“我治!这一万块是我的费用!”
他回头看向陈家贵,“老二,这个钱本来就是我去借的,要不是你之前非要找别人看,也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中间还花了那么多冤枉钱!你的费用你自己想办法吧!”
陈家贵一听傻眼了,“哥,你说啥呢?这个钱你说了是咱俩的!”
陈家富赶紧把钱装进袋子里,“是我的!是我去借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他把钱装进袋子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