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滕淑兰话锋一转,“吃的东西你可要自己去找,我这的鸡你不能吃,还有村里的鸡也不许吃!”
山狸子这玩意儿可是要吃肉的。
经常下山偷村里百姓的鸡鸭鹅狗吃。
不只是山狸子,那些狐狸、黄皮子等等得了空就来祸害。
山狸子立起身子两只前爪抱着晃了晃,像是作揖。
又立刻跳下地,迅速跑出门。
滕淑兰乐了,“都说这东西和狐狸、黄皮子一样有灵性,看来我说的话它是听懂了。”
三个孩子趴在炕头看着刚出生的小山狸子,真的和小猫没什么区别。
有两只长得像妈妈是红褐色带豹纹的皮毛。
有两只长得像爸爸,是灰白色的毛。
还有两只长得很另类的。
一只头是红褐色,耳朵一灰一红,身上是灰白色和红褐色毛相间。
最奇特的当属最后一只,长了一张阴阳脸,以鼻子中间为分界线,左半脸红褐色毛,右半脸灰白色毛。
连眼睛都是一样一只,左边眼内圈绿色外圈黄色,右眼蓝色,外圈灰白色。
三个小娃看着最后一只小崽乐得前仰后合的。
“行了别笑了,你们去仓房抱点干草过来,我给它们娘几个絮个窝。”
“好!”仨小娃应着,没一会儿就抱进来一堆干草。
滕淑兰在屋子角落铺了厚厚的一层,让母山狸子在这休息,把几只小崽也摆在它的肚皮处,让它们吃奶。
小山狸子也不能住在炕上,太热了受不了,屋子里的温度对它们来说已经很暖了。
公山狸子回来的时候嘴里叼了一只拔了毛的山鸡,放在滕淑兰的面前,滕淑兰拍拍它的头,“别给我,给你媳妇吃去,要不然该不下奶了。”
公山狸子犹豫着,最后叼着山鸡送到媳妇面前,又转身跑出去。
它这出出进进的,顿时引起院子里一个“原住民”的不满,就是大黄!
大黄冲着它一阵汪汪的大叫,要不是铁链子拴着,它都得和山狸子干一架。
山狸子只是蔑视地看它一眼转身就跑了,把大黄气得上蹿下跳的,链子都差点儿扯断了。
甜宝赶紧跑过去搂住大黄,“大黄不叫,我最喜欢你了!”
大黄呜咽着,像是顺了一口气。
谁知道下一句又听见甜宝说:“那个大猫猫也好可爱是不是?”
“你们两个我都喜欢啦!”
大黄抑郁了,转身进窝里用屁股冲着她。
花心而不自知的甜小胖又乐颠颠地去看几只小崽。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公山狸子回来了,这回又带回来一只飞龙,还是拔了毛的。
飞龙也是东北山上经常出没的一种野鸡,也叫花尾榛鸡。
它将飞龙放到滕淑兰的脚边,又用头往前拱了拱,又抬起眼看着滕淑兰。
很明显,这是谢礼。
滕淑兰拍拍它,“给你和媳妇吃吧,冬天不好觅食,你们还有那么多崽子要养呢!”
山狸子还是用头拱了拱飞龙,又往滕淑兰身前推了推,眼睛很执着地看着滕淑兰。
动物报恩的方式很简单,会把它们认为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不收都不行。
“行了,我收下了,再以后别送了哈!”
山狸子见她收下了才转身去找甜宝。
甜宝正在院子里摆石头,摆出来的样子跟那天在杨宗德家院子里的差不多。
她每天都要摆一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摆,就觉得是很重要的东西,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出来了。
齐天阳和陈壮壮已经回家了。
山狸子围着她和摆的那堆石头转了一圈,大黄看见它就汪起来没完。
山狸子也不和它硬碰硬,像是害怕一样往甜宝怀里拱。
甜宝拍着它,“不怕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