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淑兰拿出一个红包放到桌子上,“这件事就拜托了,事成之后我还会再加一份大红包的。”
杨宗德看了眼红包,没拒绝,“丑话说到前面,如果种不了我不会逆天而为。”
滕淑兰点头,“我明白!”
两个人在说话时甜宝就蹲在地上拿着小汽车撅着屁股自己玩,像是完全没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举着手里的小汽车,嘴里不停地发出模仿汽车鸣笛的“滴滴”声。
这次去省城转一圈也让她长了见识,看到了从来没见过的火车和汽车,也逛了城里的百货商店,去中央大街看了西洋的复古建筑。
唐国安送给她不少的玩具,给儿子准备的小汽车、积木都给她了。
滕淑兰看着地上的小人嘴角就忍不住翘起。
“你教她东西时也别太严苛了,她还小,你有点耐心。她如果真是个天才早晚会有开窍那一天,不用急在这一时。她这个年纪就该是吃喝玩乐的时候。”
杨宗德把脸一别,不看她,“你就惯着她吧!”
滕淑兰乐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固执,“我不惯着她谁惯着她?你以为孩子早熟是啥好事呢?以后需要她懂事的日子多着呢,现在有我在,不用那么懂事!”
杨宗德也不和她争辩,争不过。
“今天晚上你们也留下一起看做法,我正好看看孩子有没有感应力。”
滕淑兰点头,“拜师还需要什么仪式吗?”
杨宗德一摆手,“不用,选个日子,让她给我敬个茶就成了!”
*
晚上十二点,杨宗德在院子中间点了一盏清油灯,没有设香案。
很随意,他坐着小板凳拨拉着地上的清油灯,其他人也是围坐在他身边。
甜宝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子和树枝,蹲在地上鼓捣着。
杨宗德看下时间,拿出那根头发,大家顿时都屏住呼吸。
他看了下甜宝,正低着头认真地摆着小石头。
“甜宝,你说一会儿这个烟会飘到哪个方向?”
甜宝头没抬,手也没停,“孙老太家。”
大家听完都惊了一下。
陈海波问,“那个地主婆孙老太?”
甜宝低着头,“就是那个好老好老的老奶奶……”
所有人看向杨宗德,杨宗德笑而不语,将头发丝放到灯前,很快头发被烧着,飘出一股燎猪毛的味道,一股青烟缓缓升起,向空中飘去。
还没等青烟有方向感,突然刮来一阵阴风吹散了那股青烟。
杨宗德赶紧又拿出两盏清油灯点上放在地上,和刚才那一盏成三角形。
他再拿出一张写着陈壮壮生日时辰的符纸,抓过陈壮壮的手,扎破他的手指将血滴到符纸上,随即点燃扔到一个小碗里。
院子里的风突然变大,绕着小碗转动,里面的燃烧的火苗忽明忽暗。
杨宗德垂着眼嘴里念动着咒语,没一会儿阴风退散,符纸烧完。
陈壮壮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齐根生立刻舒展开眉眼,赶紧给陈壮壮把了一下脉搏,“嗯,你感觉怎么样?”
陈壮壮摸摸身上,“就感觉好像一下暖和了,像是有一股热风钻到身体里一样……”
他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很舒服。
齐根生点头,“你们看他疾厄宫这处的青色已经退去了,眼睛也变清明了。”
疾厄宫在人的两眉之间山根处到鼻头,这里代表着人的身体健康,一旦变色就预示着身体已经有了某种疾病。
如青色是肝胆有暗疾,白色则是肺部有问题。
要想借命让人短寿肯定要转嫁一些命主的疾病过来。
很有可能那个买命的人也是肝胆有毛病的人。
陈海波看着儿子精神多了,赶紧询问,“杨道长,他这是被借的命追回来了?”
杨宗德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