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淑兰抿下嘴,“将来她长大了想学我不拦着,现在你先给她取个名字。”
虽说现在不让搞封建迷信,但是杨老道可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一副猥琐埋汰样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只要孩子想学的本事她都支持,将来谁知道哪棵树会开花?
杨宗德又从砖缝里抠出一本康熙字典。
滕淑兰按住字典,“那个……你给起个文雅点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儿文化,别整些什么花啊、朵啊、枝、兰的,听着俗气。”
杨宗德嘿嘿一笑,“成!”
“孩子跟你的姓?”
滕淑兰摇头,“跟我男人姓。”
起名字要按照康熙字典上的笔画数来算。
比如“艹”字头,简笔是三画,康熙字典上为“艹”,是六画,钅为“金”字,八画。
他掰着指头算着,算完写下三个字,“这个名字怎么样?”
滕淑兰有些尴尬的一咧嘴,“这俩字念啥?”
她认识的字不算多,都是和自家掌柜的以及扫盲班学的。
杨宗德又捻了捻胡子,“田莳(shí)泠(líng),她命里缺水木,少金,土旺。莳有移植栽种的意思,代表着生机勃勃。泠有清凉、清澈、轻妙之意。”
“孩子命格太过阳刚,过刚易折,名字给她取得温婉一些。”
滕淑兰赶紧笑着点头,“好好好!”
听着就有文化,她都不认识!
“小名叫甜宝成吗?甜蜜的甜。”
她就想让她的小宝贝甜甜蜜蜜的长大。
杨宗德点头,“成!我给孩子查查都有哪些关煞……”
他扒拉着《小儿关煞图解》,“戌年见辰时,天吊关,犯此关的孩子多有急难灾祸。天吊,就是地狱凶鬼将孩子的性命悬于半空之中,随时可能殒命……”
滕淑兰心里一紧,“要怎么破解?”
杨宗德捻下胡子,“其中一个破解之法就是重拜父母或过房,外室子也无妨,她两样都占了。”
“不过,在她十二岁之前还是尽量不要让她过山过河或者行夜路。这孩子虽然命格极阳,但是年龄尚小,而且身子极阴,防止被有心之人利用。”
“短命关……”
滕淑兰的心又提起来了,听着就邪乎。
“短命关不一定短命,多有惊怖,夜啼,容易被吓到,这个也不用担心,过房可解,小心看护着就好,一会儿我写道符给孩子戴在身上,如果还会出现夜啼就去找齐家给孩子扎两针,看看是不是身体哪里出问题了。”
“多厄关……”
“这又是个啥关口?”
滕淑兰的心让他搞得和荡悠悠一样忽上忽下的。
“命运多舛,诸事不顺,少儿时期,要么自己命运坎坷,要么会牵连父母,还是过房可解,现在她记在田家名下,很多关煞都会自然而然的解决掉,这孩子命中贵人非常多,你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会给孩子将元辰钱和受生债还了,补齐天地水三库……”
他又沉吟一下,“其他的一些沟沟坎坎也不必着急,一路平坦不一定是好事,柳暗花明很有可能会遇到不一样的机遇。”
他将需要注意的时间和事件写好,又画了一张符纸交给滕淑兰。
滕淑兰收好,从篮子里拿出十个馒头,“杨道长,这些你收着,那个还什么债要多少?”
杨宗德摆下手,“随缘吧!”
滕淑兰拿出一块钱放在桌子上,“杨道长,多费心了。”
她抱着孩子出院前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快步朝家走去。
等她走了,杨宗德看着桌子上的八字,又仔仔细细地批了一遍,一边写一边啧出声来。
这孩子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但是这事急不来。
收徒弟也是讲究缘分的,要你情我愿。
滕淑兰回到家将孩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