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听得清楚。
“唉,你说的应该是那家苦命的孩子吧,一家三口逃灾,不幸染上恶疾,爹妈全死了,能活到现在,是命还是啥呢?”
“也不全是命吧,还是幸得咱村子的那位神人相救,否则他怎会活到今天呢!”
“也对,也对,不过秋福那孩子倒也淳朴厚道,常为村民们做些实事儿,倒也没辱没了神人传授给他的本领呢。”
“没辱没,没辱没,他可为他师傅守了五年的墓呢,嘶,算起来,今年应该是最后一年了吧?”
“你啥记性啊,去年八月十五是最后一天嘛。”
“对,八月十五,八月十五。”
砰——
一声有力道的震响,使我猛地摇了摇脑袋,没有发觉,吕秀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我急忙走进院内。
本以为张大娘和李大娘会心生不悦。
但没想到,吕秀竟和张大娘李大娘攀谈了起来。
“吕家小子,还有秋福,是给我们送桃牌来了?”
张大娘和李大娘放下手中的葵花籽,拍了拍手,眉笑颜开的拿起我们手中的两串桃牌,放在院子的石磨上看了起来。
我还在发愣呢,吕秀就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走到了屋檐下,并从那蒲草编织的稻黄篮子里,抓起了一把葵花籽,塞到了我的手里。
“吃吃吃...”吕秀毫不客气的就嗑了起来,边嗑边笑着指了指那桃牌,“张大娘和李大娘慢慢挑哈,不着急,不着急。”
“哎哟,真是好手艺呢,可得好好看看呐,哈哈。”
张大娘笑了笑,歪头又仔细的挑了挑。
一串桃牌上,共有十块。
待李大娘和张大娘一共挑了五块桃牌之后,便又塞给了我们一人一大包的瓜子花生。
吕秀没想着久留,闲聊了两句后,便拉着我的手离开了。
站在屋檐下。
我提起桃牌,阴浊的青光从桃牌表面的裂缝中穿透了过来。
“唉,难怪张大娘和李大娘不选你做的桃牌呢,光都透出来了。”
吕秀碰巧回头,我直接把桃牌塞到对方眼前,吕秀呆愣了几秒,而后歪头狡黠一笑。
“嘿嘿,没什么啦,都能凑合用的,赶紧去锦娘家吧,忙完了还能要芝麻饼吃呢。”
我叹了口气。
这祥福桃牌可不能凑合用啊!
驱邪避灾,赶妖灭怪,可都全靠祥福桃牌呢。
“好啦,好啦,我可是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没事的,没事的。”
吕秀不等我说什么,便直接拉着我的手穿过了一条脏窄的小巷,直奔锦娘家去了。
锦娘。
少时,是锦娘养我长大,待我如亲生孩子一样。
后才得知。
其实我是村中的“苦种”,是锦娘在村外救济逃难灾民的时候,救下的孩子。
而我真正的爹娘也因为恶疾,在我还是襁褓婴儿时,便去世了,葬在了村外的一片丛冢地中。
即便锦娘知道了这些事后,也未曾与我谈过,还是如往常一样照顾我,甚至为治我体内恶疾,让我拜了村中一无名老人为师,学习技艺。
后师傅还真传授给了我一套功法,为:石泉功法。
每日清晨舞打一番,总能把体内恶痛、恶寒消解半分。
直到师傅去世后,我也未曾怠慢。
但为师傅守墓的这五年间,多是在师傅家的古院居住,很少回家,除了锦娘给我送饭的时候见上一面,平日就很难再见并说说话了。
等我醒过神来后,吕秀已经笑着敲开旧门了。
站在门外也能闻到那熟悉的油香大饼的味道。
我急忙闪身越过吕秀走了进去。
古黄色的小院中,落叶一堆又一堆的被清扫在房檐下。
院中水井、石磨、干柴、石台还如年前一样,而锦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