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只有简单两字,却将洛川雪彻底从泥沼中扯出来。
洛川雪轻呼出口气,就势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偏头、眉心抵住洛雠的颈窝,让他魂体滚烫的温度去舒缓那一瞬间冒出的冷汗。
……天机不可窥,他算是见识到了。
但一般来说,他只是金丹期,就算想一想,也不该如此。最多只是思绪就此截断,挠破头也触不到更深。
是因为另一个自己曾差点登仙么?
洛川雪从未将“洛雠”和自己分开来看,所以他觉得他和洛雠会被天道一视同仁完全正常。
就是……
“你没有不舒服么?”
通讯玉牌的联系被切断了,所以他们说话很肆意。
洛雠稍稍偏头,一只手从侧面扣着洛川雪的脑袋,自己又用头侧和脸侧压着洛川雪的头,另一条手臂也将人的肩臂搂紧,困在臂弯中,又是充满掌控欲的姿势,但他做着却极其自然:“习惯了。”
洛雠随意道:“以前窥过很多次。”
洛川雪本想问他他想什么窥过那么多次,但想想既然每一次都被天道阻止,那问了也是白搭,故而只反手抬起了自己的手,摸了摸洛雠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洛雠被另一个自己的动作勾得有些情丨动,得亏是魂体,才能克制住。
不过这魔重欲一事,到底还是给他带来了影响。
明明先前没有半分感觉的。
碰上过去的自己,就各种难耐折磨了。
洛雠无声地扯了下嘴角,有几分自嘲。
他还以为他和其他魔不同,没想到也是一丘之貉,只是他从未对旁人动过心思。
洛川雪道:“我重新联系南樛木了,你别说话。”
只是说别说话,没叫洛雠回他身体里。
洛雠又弯弯眼:“好。”
洛川雪便重新联系了南樛木,南樛木也没问他怎么突然断了,而是继续:“你现下打算怎么办?要我帮忙么?”
洛川雪一听南樛木这么说,便知南樛木也觉得这背后肯定有文章,但这事牵扯太大了,他也不可能傻乎乎地跟他们说自己身上有魔族血脉,他只能说:“白义华在这时举报我,定是不让我参加宗门大比,此次宗门大比有什么特殊的么?”
南樛木微皱起眉:“……我倒是没有听说。”
他道:“我会帮你留意的。”
“好。”洛川雪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但他还是道:“多谢。”
南樛木说不必客气:“我还查阅了一下古籍,确实没瞧见有关白金色丹火的记载。”
洛川雪心里一暖:“没事,我自己慢慢摸索…谢谢。”
南樛木又说了一遍不必客气,两人也没再多言。
但不妨碍洛川雪同洛雠感慨一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洛雠没反驳,却也没有应声,只是把人再往怀里带了带,换了个话题:“我在想要不要南樛木帮忙查查方离安。”
洛川雪明白另一个自己的意思:“到底不是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人…你不放心。”
南樛木现在是做了很多,可如若涉及到一些更深的,比如他的师门……在分不清谁对谁错的情况下,又会如何呢?
这没有人知道。
洛雠嗯了声:“还是我们到时去万法门,借一下他们的书阁查阅?”
洛川雪:“你拿不准的,问我也没用呀。”
他们是一个人,自然是同样纠结。
洛雠低叹:“算了,顺其自然。”
先解决眼前事,再去考虑更为复杂的那些。而如若方离安之事和他没关系,他管都懒得管。
洛川雪嗯了声,又闭上眼:“这破地方床都没有一张。”
洛雠知道自己的意思,不再单膝跪着,而是坐好了叫洛川雪靠在他怀里,同时双臂压在他的身躯上:“睡吧。”
这半月洛川雪一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