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县白塔镇,有一个肉铺,因掌柜是上张乡人,姓张,所以,肉铺的名称叫张记肉铺。张掌柜年青的时候是个猎人,箭法超群,耍得一手好刀法。追踪的本领也十分的高强,可以根据动物的脚印与粪便,判断出动物的走过的时间与前进的方向。每次打猎,极少空回,是远近闻名的猎头。既然是猎人,过的是刀头舐血的日子,虽说功夫高强,与猛兽搏斗的次数多了,也难免会留下许多伤口。有一次,在围猎一头豹子时,被作困兽之斗的豹子咬着他的肩膀,撕下了一大块的肉。虽经治愈,但一到阴雨天或冬天,就隐隐作痛。影响了他箭术的发挥。打猎的营生是不能再做了,还好还有些积蓄,张猎人就移民到山下的白塔镇,购了几亩地,以务农为生。
庄稼一支花,全靠肥当家,古时候,主要的肥料就是人畜的粪便,所以,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到几个专属的粪坑或茅厕。在做猎户期间,身强体壮,性欲旺盛,共生了三儿二女。因为购田用光了所有的积蓄,自个又不善农活,所以,这几年来,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样的苦日子过了好几年。
后来,镇里肉铺的掌柜因病去世了。掌柜讨过好几任的妻室,每一任妻室都因难产死掉,后来,再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了。所以,至死也是无儿无女的。镇里的人都说,为什么孤独终身,是因为他从事的是杀生的行当,损了阴德。
这是镇里唯一的肉铺,肉铺关了,镇里的居民生活极不方便。张猎人一想,自个以前以打猎为生,还怕什么杀生。加上已有三儿二女,也没有孤独终身的担忧。于是,就盘下了这个肉铺,改行以杀猪为生。因为打猎时练成的功夫,杀猪只需一刀,一刀过后,猪的嚎叫声立停,接着放血、刮毛、开膛、切肉,一气呵成,熟练得有如庖丁解牛。所以,镇里面的人都叫他张解猪,真名却不再记起。
《张解猪》
老猎人,改杀猪,
一刀斩,不含糊。
传说解牛有庖丁,
今日解猪数张屠。
手起肥猪不再嚎,
刀过猪排骨肉分。
一霎时小镇哄动,
蓦抬头猪肉售倾。
张解猪的杀猪水平虽高,但小镇就这么屁大的地方,商业不怎么发达,加上常常有金兵打过来的传言,人心动荡,能买得起猪肉的人家并不多,生意也就这么不温不火的。家里的收入一半靠肉铺,一半靠田地。
一天,来了个大客户,把肉铺里的肉全买走了。肉铺没了肉,比较清闲。张解猪想着给家里帮忙,干些农活,走到村口,看到村口的茅坑里蹲着自个的大儿子,挤眉弄眼地正在解大便。张解猪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这茅坑可不是自家的!庄稼一支花,全靠肥当家,我杀猪时都不怕脏与臭,把猪桶里的猪毛猪粪等留下来作肥料,这小兔崽居然把上好的肥料拉到别人的茅坑里。他忙从旁边的柴堆里抽出一根大脚指粗的毛竹,就向大儿子奔去。大儿子见他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害怕的连大便都来不及擦,提起裤子就跑。
客人们奇怪了,一坨大便而已,犯得着因这把儿子痛打一顿吗?这你就不理解古代农民的艰辛了,古时不象现代,有各种各样的化肥,田地里的肥料只有各种粪便与尿液。他们家虽有猪肉铺子,但赚的钱不多。人多地少,见到儿子这个样子,哪有不生气的理?
大儿子把大便拉在别人的茅坑里也是事出有因。因为肚子吃坏了,家里的茅坑刚好有人,等不及。可看到父亲这付凶相,根本容不得他解释,忙先跑了再说。
金华斌向客人们介绍了小时候亲眼所见,八十年代,一个邻居,外号叫小番薯,就因一样的把粪便拉到别人粪坑去,已是初中生了,被他父亲追得满地跑,直到今天还被大家提起。说完,接着道:“我们这菜园里,所有的菜绝对是绿色有机菜,完完全全地用粪便浇灌的。”
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