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驴友问道:“如此良机,禹召集人族大会,出发除妖了吧?”
“除妖?那有这么快,禹这次的中心任务是为天下治理水患,除妖灭怪排在第二位,如它们不阻碍治水,禹不一定有时间去消灭它们。”老柯抽着烟,声音有些含糊:“人族族长会议结束后,头等大事是召集水族的龙母共商大业,论对水情的了解,有谁能超过水族呢?”
前坑的坑水又涨了,水声中,各人点头称是,继续听老柯给大家讲解禹与水族的故事。
龙母听说禹即将过来,心有些发抖,斗是肯定斗不过禹的,如他要赶我们水族走,如之奈何?仙居多大点地,在灾年,几千人一涌而入,其它不说,就说的粮食供应吧,就是个大问题。对了,我们有得是钱贝可以换粮食,先换几船向他示个好。于是,她派几个龙侯变化成人,在远地采购了三船粮食早早地备着,人族族长会议一结束,就派龟丞相笡献给了大禹。
拳头不打笑脸人,禹微笑着收下粮食,对笡说道:“丞相有多年没回大海了,这里水域局促,人鱼混居,下等的水族臣民也未必安心吧?”
这话确实说到了笡的心坎里了,虽说他们在这里扎下后解决了肚子的问题,可仙居水域再大,又怎能跟万里的海域相比呢。另外,鱼是人族的传统食物,虽说双方达成协议,人族可以捕食低等的鱼族,可低等鱼族也是龙母的臣民,这等以牺牲普通百姓为代价换来暂时安稳的做法,引起了普通水族臣民怨声载道。高等水族也有偶尔被人族误捕误杀的,常常告状到龙母处,搞得他们十分头痛。有词写低等鱼族的凄惨生活道:
《鹊桥仙.鲫鱼冤》
银鲫千条,溪边觅食,五百条入网中。复入汤鼎被人煮,盘中餐,填了饥肠。
逃得性命,告状龙宫,又被大鱼追捕。只余残生数十条,望苍天,凄苦无助。
龟丞相笡把龟头伸缩了几下,红着脸说道:“水族之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本是天道。怨只怨他们自个太弱了。”
禹笑着答道:“可这惨叫声入龙母之耳,血色渗水经龙宫之庭,龙母的仁义之名何在?海域广州宽万里,水族群生各呈自由,无可厚非,可现是水族避难之时,犹自不能保族民之安全,于心何安?”
笡听得禹言辞之中,似还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他会有何妙策,于是,只得满怀疑虑地回龙宫复命去了。
会见宾客已毕,禹召集徒弟们讨论如何治水,拓呈上这两年来探水绘就的韦羌溪河洛图,因为娆也共同参与探水,所以,也参加了讨论。
为纪念除妖而刚刚逝世的淳,禹在石壁处用息壤制成沙盘。看着沙盘,禹皱了皱眉头,进度远不如预期,并且有几个错误。在黄河与淮河治水的过程中,拓表现出来的探索水纹的能力不容怀疑,小小的韦羌溪水纹情况远没有黄淮那么复杂,为何治水会接连的出现问题呢?探河的只有拓、淳、摁与娆,三个徒弟的忠诚久经考验,禹细想了一下,问题出在娆身上。意味深长的向拓边上的娆看了看,那份目光直透心底,瞧得娆像偷食被捉的小孩一般,害羞的躲到拓的身后去。
娆有些古怪,说是渔夫的孩子,洪荒时期,有鱼吃就是节日,可大家兴高采烈的吃鱼时,她常常一个人躲边上默默的垂泪,先前以为娆是触景伤情,看到大家吃鱼的情景不免想起自己的父母,从而伤感不愿食。现在想来也许另有隐情。连续的雨水天气,入夜后大家都喜欢找一个干燥的环境在山洞中休息,娆却总睡在靠雨的洞口,每隔几小时就出洞淋一会雨,还有就是怕火,总是站在距离火炬最远的角落。禹找族长阆了解了一下拓与娆的认识过程,得知娆的水性较之拓还要略胜,禹坚信自个的判断--娆就是龙母的女儿!
娆的美丽让禹想起了自个的妻子九尾狐女娇。当年,治水过涂山时,樵夫歌曰:“绥绥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