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斌又一次有些自恋地看了看镜子中自个的脸,皮肤白皙,眉目清秀,充满书卷气,妥妥的奶油小生一枚。这么个帅小伙应当会有很多女生喜欢,在文化站工作,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怎么会沦落到需要相亲来解决个人问题呢?这就与他母亲的要求相关了,他的母亲很执着,非要女方是居民户口,长得漂亮这两个基本条件。儿子性格内向、胆小又恋母,事事都听妈妈的话,是个妈宝男,朋友圈不广,却不知时代已变了,由原来的看脸时代变成了看钱,美女都奔着寻找赚到钱的大叔们去了。文化站的工资低,又没外快,加上当年为跳出农门复习了二年,大学毕业时工作时已二十四岁,这么一拖就变成现在的局面。
滴、滴、滴,项海星等得不耐烦了,按着汽车喇叭催着他下楼出发。见金华斌没有下来,项海星跑到楼上急急地催促道:“画饼老兄,可以下楼了,再不走万一找不到停车位,让女方等我们就不礼貌了。”
画饼是金华斌的外号,来源于在大学时,因为是文科,班时男少女多,他长得清秀,是班草,班里的许多女生的偶像,一次,项海星出差路过省城时去学校看他,在他的宿舍门口华斌华斌的乱叫,普通话不准,刚好路过的同班女同学听成了画饼,当场文皱皱地掉了一句说:“求之而不得,唯远远观之,画饼充饥。”于是乎,画饼就成了他在班里的外号。始作蛹者是项海星,所以,一急起来,他常常拿这外号打趣。
来到楼上,见金华斌还在镜子前照着整理自个的头发,取笑着加了一句道:“镜子镜子谁最美?是我们的画饼同学,兄弟,你是男生,又不是白雪公主的后母,差不多就行了。”说完,拉着他下楼,塞进轿车,开往老地方茶馆。
茶馆的主人姓徐,是个中年的文化人。老地方见,是情侣之间最常见的一句话之一。因为如此,徐老板给自个的茶馆取了这么个名字。茶馆位于城东体育场边上,停车极其方便,喝茶前后,还可以在露天的体育场草坪上散散步,位置极佳,所以,客人很多。项海星年少多金,是茶馆的常客,一进门,服务员就迎上前来说道:“项少,你的包厢是2888,中包。”说完,在前面引路。
包厢的布置古朴而雅致,墙壁是老房子拆迁下来的青砖,墙上挂着同样是一些老物件,犁、蓑衣、斗笠等,用作装饰的窗同样是老房子拆下的,原汁原味。地面是水泥,用细小的白鹅卵石莰成各种图案,多成铜钱或花朵。茶几是整块大木头锯后雕成,一柱叫不上的名的香在中间燃着,房间里充满淡淡的香气。项海星点了些零食与点心,打了个响指,服务员过来,听他在服务员的耳边轻轻地吩咐了几句后,微微笑了笑,躬身退出。
茶上来了,服务员用长长的茶壶来了个凤凰三点头,加满俩位面前的茶杯。项海星示意自个有事要谈,让她们放下果盘后退下,拆开一包软壳中华,“来一根华子。”项海星递给金华斌一支烟。金华斌忙摇头说:“哥,不要害我了,你知道我从不抽烟的。”
项海星笑了笑打趣道:“这次的相亲对象可是伤门星,封神榜里的女神,厉害着呢,只有抽烟的男人才镇得住她。”
话音刚落,只听得吱的一声门响,进来两个女生,领先的女生边笑边说道:“谁在背后嚼舌头说要镇住我?”
想不到这么不凑巧,但愿她没听到前半截伤门星之类的话。金华斌慌忙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进来的两个女生,只见脑袋瓜嗡的一下,跌坐在椅子一响说不出话来。领先进来的女生是他在高三时参加某个美术班培训班时的同学,图画功底极好,当时,因为培训班只进行了一学期,又是周未上课,时间较短,两人相加起来只见过不到二十次面,虽说感到她长得顺眼,但自个那时专心于考试,培训老师上课又从不点名,所以叫不出名字,难道她就是张桂芳?张桂芳也认出了他,手指着他说道:“你不就是美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