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到时翻脸不认人。”
她目光在耶律善达面上停顿一瞬,轻飘飘出声,“我杀过的盗匪贼寇,说实话比你们养在草原上的牛马都多。你们自己可要小心了!”
“晚上整艘船会戒严,不能随意出来走动。既然要住在我们船上好几天,那就请谨守规矩。”
丢下这些话便拉着沐昭离开,招招手让大家各自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一群落汤鸡被九斤领到饭厅,刚关上舱门,耶律歆便伸手捂住耶律善达的嘴,以眼神警告他莫要大声吵嚷。
“好不容易被人救上船,你是想让我们再次体会下水胡乱飘的感觉?”耶律歆头疼欲裂,瞪着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长。
这一路南下他们损兵折将,死伤都已过半了,到如今耶律歆都快被虐到没脾气。
事情都没办成,却处处遭罪,这都已经严重打击到她满满的自信心了。
“我不服。”耶律善达咬着牙低声咒骂,“公主,凭什么将金冠箭送给那个贪婪自大的女人?她不配!”
“是啊公主。”其余草原人也忧心忡忡道,“金冠箭在咱们草原上意义非凡,见令箭如见人,落在那女人手里拿去做些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四位王子若知晓此事,肯定会找公主吵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耶律歆伸手按了按脑门,咬着后槽牙道,“我有什么办法,当时那样的情形,我若不交出深厚筹码,那女人定不肯让世子出手救我们。”
世子那个恋爱脑,她算是看清了。
甭管以前有多英明神武,这是完全栽在那朵黑心小白花手里了。
黑心女人做啥他都宠着,就冲这点,耶律歆觉得,往后上了战场,世子定不能像从前那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他再也不可能是那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灿如朝阳令人仰望,难以企及的少将军。
因为他脑子坏掉了,而且还不止是坏那一点点。
糊涂!可笑!
耶律善达嘲讽,“听听那女人吹的大牛,说什么杀过的人比咱们草原上放养的牛羊都多。你们信么?”
其余草原人纷纷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