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一家子乱的,喝个百日宴还能喝出具尸体!
他就该听夫人之言,不来最清净!
郑翰林也气得不行,转头刚好瞧见肖姨娘带着人急匆匆过来,忙朝她使了个眼色。
肖姨娘惯常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笑着上前对诸人行礼,“让大家见笑了。酒菜现已上桌,凉了可就影响口感了。诸位大人各位夫人,还是先回席间用膳,此间小事交由我们处理便好。”
见下仆纷纷过来请人,众多宾客也不好意思再留这瞎看热闹,纷纷拖拖拉拉离开,只是脚步十分缓慢,走走停停时不时驻足观看。
“玉狐大人。”
玉琳琅正戴上护手查看树上解下的尸首,压根没空搭理别人。
郑光连喊三声,玉琳琅才抬眼斜睨他,“郑大人,你这后宅出了桩谋杀案,你报不报上衙?”
“谋杀案?”郑光一脸懵,“玉狐大人是何意?”
小丫头不是自己吊死的么?
“小翠。”郑曼婷跪坐在尸体旁默默垂泪,听闻这话不由蓦地抬头,“大人,我家小翠是被人害死的?”
玉琳琅起身,面无表情对郑光道,“这小丫头是溺死的,如无意外,应该是在井中溺毙。”
郑光连忙说道,“那她就是自己想不开投井而亡!”
王翰林几人纷纷无语望天。
玉琳琅盯着他,似笑非笑,“郑翰林,你要不要收回你先前所言?你听听你说的话,正常么?”
郑光一语出口,自己都险些被自己蠢哭,讪讪朝玉琳琅勉强笑笑,“那依玉狐大人之见。”
“死人是不可能自己从井里爬上来,把自己吊上树的。”
驻足观望的宾客们纷纷窃窃私语。
天啊,还以为只是一桩婢女自尽的小事,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是被人谋害的?
郑光冲她尴尬一笑,拱拱手,“此事乃后宅家务事,不必上报衙门知晓。”
“郑大人,虽说你们手握婢女身契,随意打骂处置都行。但这事吧,却不是那么做的。您看哪个好人家府邸会随意打死逼死下人?”
“您是翰林学士,清贵出身,若真沾上一个任意处置家仆的名头,传出去似乎真不好听。”
郑光面色一变再变。
肖姨娘不疾不徐问道,“不知大人如何得知小翠乃投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