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张氏惊了,沈明耀也惊了,挤在门口围观的吃瓜群众们都惊了。
沈明耀当先反应过来嘶喊出声,“你敢打我母亲?”
他心里恨极玉琳琅,早在心底暗暗发誓,只要此番脱困,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死女人。
“打的就是你们。”玉琳琅冷笑,“没钱赎人你来这找什么存在感?想在我玉琳琅面前耍威风,你配?”
“当自己是什么高级人物?冲谁耀武扬威?面子是自己挣的,自己都不要脸面,还想旁人给你?真是可笑。”
沈张氏一口气差些没喘上来,扶着她的几个丫鬟纷纷怒目瞪向玉琳琅。
“你胆敢羞辱我家夫人?”这是哪来的不知死活臭丫头,竟敢对伯夫人挥耳刮。
“你当这是哪?你们同安伯府后花园?一个伯府家眷,就能扛着大旗在京中横行无忌,行厚颜无耻之道,你家伯爷知道你们母子都这般死不要脸胡搅蛮缠么?”
“我可不是卖身你家的家仆,我给你脸面叫你一声伯夫人,不给你脸你啥也不是。”
伯夫人都被这一巴掌甩蒙半晌,回过神来时眼圈发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之态,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平康郡王。
“郡王……”
平康郡王急忙摆手撇清关系,“管不了管不了,伯府家事,还是由你们自己跟玉小姐好好协商吧。”
说着,他又叹口气,露出一副勉为其难的劝说之态,“其实玉小姐温柔大方极其善良,是个很好说话之人。你们之间不过是些赔偿小事,何必要闹到让世人看笑话的层面呢?”
“再说伯府也不是出不起这银子,何至于闹到这般境地。你支付完赔偿便跟玉小姐两清,玉小姐肯定不会找你们麻烦啊。”
围观群众下巴险些掉落在地。
您能听听您所言么?温柔大方善良?说的是眼前这位面无表情抬手就抽人耳巴子的小姐?
您闭着眼睛尬吹是不是有点过了啊郡王!
伯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捂着脸瞧向玉琳琅,咬牙切齿,“你张口就让赔偿一万两,可有什么凭据?”
“怎会没有凭据?六分,去把进货单拿来给这位夫人过目,让她张大眼好好瞧清楚。这桌椅木架地砖锅碗瓢盆成套得多少钱。还有我们关门几日的损失,人员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跟她算算。哦对了,把这几天的流水额翻给夫人看看,免得她误以为我们酒楼坑人。”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免得被那些无的放矢之人张口即来,随便造谣,我们还是把这笔帐细细给他们算清楚。”
六分点点头,搬来张凳子翻开账册与单据,不苟言笑一笔笔给他们当场计算。
算盘珠子那是拨的飞快,手指移动的速度几乎令人发指。
伯夫人看她们一副追根究底之态,心中便有些发虚。
再看六分那手指拨算盘拨的如此迅速,珠子每跳一下,钱财就往上添一笔,心中登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六分一番细细计算完毕,赔偿款从一万两直接跳至一万五千两。
围观群众莫不震惊。
“我们山海酒楼为让每位顾客体验到宾至如归之感,所用器具都是按上品规格购入。夫人若不信,咱们可一一对照进货单。我们这每笔账出入都有迹可查,并不会像你们这种权贵人家,信口开河肆意胡诌指摘他人。”
伯夫人被怼的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几乎不知该如何作答。
“先前还是算的草率了些,如今计算清楚,咱也不必谁承谁的情,彼此两清往后互不相见最好。这笔帐已经扣掉他们三支付的款项,剩余部分不知伯夫人还有何异议?”
说着,又极其嘲讽瞟伯夫人一眼,“看夫人这一脸为难之色,莫不是真没钱支付赔偿吧?”
“伯府原是个表面光鲜亮丽,内里穷酸不堪的空壳子?区区一万五千两都要考虑这么久,那你这一身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