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隐私?平均分配?
这是什么金刚钻脑袋能想出的主意?
边城注视他的目光莫名深沉,探寻中带着隐秘的期待。“你看看这个房间,”他说,“有什么想法?”
白走这么多路了,他应该在大理石门柱上撞死的。
见他没有回答,边城继续说:“这是全球连锁酒店。”
怎么?还要宣传一下酒店的品牌和规格?闻笛眉头紧锁,脑中闪过一万种自尽和谋杀的方法,忽然亮起一片记忆火花:“这跟我在美国住的那间有点像。”
“你什么时候去的美国?”
“大三,”闻笛说着在客厅里绕了一圈,仔细琢磨了一番陈设,又去两个卧室转了转,“没错,差不多。”
虽然过去五年了,但鉴于他极少住高级酒店,更别说还发生了人神共愤的案情,对房间布局印象深刻。
“当时我住这儿,”闻笛指了指右手边的卧室,“蒋南泽——哦,我高中同学,他付的钱——住另一间。”
边城站在原地,但眼神一直跟着他。等他视察完回来,开口问:“然后?”
闻笛投来询问的眼神。
“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肯定发生了点什么吧?”
闻笛心中一紧。
被人骗财骗色还下药的事,这个阶段还是别提了吧,又不是什么光辉历史。
“没发生什么,我就住过一次套房,当然记得了。”闻笛说。
边城看了他一会儿,眼神流露出一种……放弃?类似于放弃的消沉。闻笛琢磨着这挫败感从何而来,对方打开客厅的柜子,拿出酒杯,问:“要喝点酒吗?”
神智瞬间被拉了回来。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难得过一次生日,不喝酒吗?”
气氛忽然又旖旎起来。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开房还能开出六道轮回的效果?
可惜。“我不喝酒,”闻笛说,“我有酒精性失忆症。”
要是今晚真能发生点什么,可绝对不能消失在酒精里。
边城听他详细解释了一番病理、症状,脸色忽然变了,由消沉变为释然。难得见到教授脸上有这么多情绪,闻笛很是稀奇。
教授把菜单放回去,问:“那些忘掉的记忆,之后就想不起来了吗?”
“不知道,”闻笛说,“不过我没想起来,可能是因为没发生什么。我们经常忘掉日常的事嘛。”
“如果不日常,就可能想起来了?”
闻笛咬着下唇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案例,不好说。可能需要一个触发点吧?”
“触发点?”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写吗?需要一个刺激性的记忆,以点带面,比如过马路差点被车子撞……”闻笛说着说着,一脸编不下去的表情,“我开玩笑的。”
这样不科学的推测,边城竟然还陷入了沉思。
“我们别聊以前的事了,”闻笛抱着最后一点乐观精神,企图挽救春宵一夜,“你不是请我来……”
酒柜前的人忽然上前两步,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常年掉线、偶尔超神的教授:你可能不信,我只是想做个实验而已。
第22章 我能看见的时候,也会失足颠仆
温热呼吸打在脸颊上的一刹那,闻笛脑中的震颤不亚于超新星爆炸。
边城的手和嘴唇一样带着凉意,压在泛起红潮的皮肤上,很舒服。这个吻轻柔、沉稳,带着探索性,仿佛要研究他的口腔肌理。舌尖在唇瓣上一点点试探、触碰、深入。
他闭上眼睛,感受另一个人的热度。心脏在胸膛里跳得猛烈,好像皮肤和骨骼都融化了一样,赤裸裸的。
他的手指攀上紧实的小臂,光滑的织物在掌心皱起。呼吸渐渐加快,和心跳震颤缠绕,仿佛夜空中交融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