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我妈妈来接我了!”知微张开手臂撞进苏楚箐怀里。
被妹妹扯着衣角,“被迫”过来的知晏不情不愿:“怎么是你来接我们?”
要不是和他爸一样有红耳朵的毛病,苏楚箐差点被骗到,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苏楚箐解释道:“你们爸爸今天下午要开会,没有时间过来,所以就让我来啦。妈妈来接你们放学,知微知晏开心吗?”
暖心小棉袄知微拖长了尾调抢答:“开心!”
知晏扭过头,傲娇地轻哼一声,“我才没有。”
擤了擤鼻子的虎娃趁机插话,“苏姨,我妈呢?”
“你大伯和伯母今天过来,刘婶去车站送他们,今天晚上你就在我们家吃饭,婶给你做排骨吃。”
一听有排骨,虎娃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自家妈完全被他扔到脑后,说着就要往家走。
苏楚箐牵着孩子回家,幼托班门前的家长却炸开了锅。
“那俩娃娃是顾教授家的吧?”
“哪个顾教授?”
“710所前几年从国外引回来的那个,听说家里可有钱,西城的包装材料厂就是他们家开的!”
能住在燕京大学家属区的,要不自己是知识分子,要不家里有高知分子,都知道西城包装材料厂的含金量。
改革开放后省里首批的民营企业,当万元户成为财富的代名词时,包装材料厂去年的销售额就已经突破千万。
而且上半年经市人民银行批准,包装材料厂还发行了1000元面额的股票,轰动一时、名噪一方。
越来越多的婶子加入聊天,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都想问清楚苏楚箐的真实身份。
“我记得顾教授不是在和冯书记侄女谈对象吗?”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呢,顾教授根本看不上人家!”
“乖乖!那可是书记,那顾教授现在的媳妇该有多大来头!”
“……”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苏楚箐,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带仨孩子进门市部,给一人买了支冰棍。
知晏和知微是有零花钱的,而且还不少,每周顾屿衡会给他们各自五块钱,爷爷奶奶那边只多不少,但苏楚箐没用他们的钱。
两个雪糕,两个小豆冰棍,一共也才花了两毛六分钱。
舔着冰棍,苏楚箐带着三个孩子往家里走,虎娃闲不下来,看到什么都想说几句,苏楚箐附和的同时,也引导知微加入聊天,只有舔着小豆冰棍的知晏落后几步,跟在几人身后,表情严肃,与思考中顾屿衡的神态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今天早上起床,他就发现爸爸睡在客房,她睡在主卧,但知晏明明记得,从他小时候记事起,爷爷奶奶就是住一起的。
问了幼托小班里的小鱼、白春、强子,他们都说爸爸妈妈要睡同个房间,只有要分开的人才分房睡哩。
虎娃哥哥还说,不住在一起的夫妻是假夫妻,肯定要离婚。
知微这么喜欢她,知晏咔嚓啃着她给买的小豆冰棍,觉得还是不要让爸爸和她离婚好了。
而且她看起来好瘦,每次饭只吃一丁点就饱了,比他去年养的兔子吃的还少,要让她一个人住,肯定会像那只蠢兔子,把自己给饿死了。
越想还不齐苏楚箐膝盖高的知晏,越是忧心忡忡。
“楚箐?”
正要跨过保安亭旁边的铁栅栏,一声不确定的叫唤让苏楚箐停下脚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回头。
头发花白的女人背着布包,她浑身收拾的很干净,只有脚底的布鞋沾了些干涸的泥水。
苏楚箐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