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奈何被刑部的人挡在身前,无法靠近,只得放狠话,“大娘子最好保证他无事,否则,怕是等不到大理寺来,晏侯府的人今夜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二夫人闻言,吓得六神无主,“儿啊,你拿得稳吗?”
整个晏侯府,女眷也有五六人,唯有她二夫人一人哭哭啼啼,一路心头不止一次埋怨晏长陵,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遭了此劫。
后来见二公子被莫名抽了一鞭子,心都要疼碎了,若是往日,必然抱在怀里安抚一番,再去找府医来为他医治,可如今她双手戴着镣铐,什么都坐不了,只能哭。
不幸中的万幸,那白氏总算良心发现,前来救人了。
在她眼里,白明霁已经嫁给了晏长陵,就是晏侯府的人了,她夫君惹了祸,她为晏侯府敲鸣冤鼓,都是应该。
观望了一阵,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一口气刚松下来,见白明霁竟要把刀递给他儿子,二夫人心头一跳,胜负尚分,她可不想再得罪这些人了。
挨一鞭子就挨一鞭子吧,若国公府的世子死在了自己儿子手上,头一个杀的就是她儿子,二夫人慌了,“白氏,要不还是换一个人吧,老二他手不......”
话来没说完,白明霁手里的一把弯刀,突然掷向她,直直地插在了她跟前的青石缝隙内,“那你来?”
拿刀子离二夫人的脚尖不到半寸,刀柄还在打颤,二夫人今日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见此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魂儿都没了。
白明霁扫了一眼她惨白的脸色,冷声道:“我早看婶子不顺眼了,你最好闭嘴,不然你的那些账,恐怕等不到日后了。”
二夫人先前在外面的嚣张,全仗着自己是侯府二夫人的身份,如今沦为了阶下囚,那股子欺软怕硬的劣根,暴露无遗,再也不敢吭声。
白明霁没再理会她。
眼下她能做的唯有等。
等大理寺的岳梁来翻案,等晏长陵回来。
晏侯府的人也跟着她一起等。
晏老夫人已被几个姑娘扶到了一边,表姑娘撕下了自己的一块衣袖,铺在了青石上,扶她坐在了上面。
白明霁走了过去,挨着老夫人身旁,席地而坐。
一路过来她拎着孟挽,又擒住了朱世子,适才太紧张没感觉,这会子冷静下来了,双手才开始打颤。
晏老夫人看到了,颤巍巍地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内,轻轻地捏了捏,一时不知道该对这位陌生的孙媳妇说些什么,张了张唇,只道:“丫头,你不该来。”
白明霁看着跟前的晏老夫人,脑子里却是她最后抱着两罐核桃安详逝去的一幕,心口一阵阵泛酸,冲她苦涩地笑了笑,“祖母,是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