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两年来,落到她手的毛头才十万两。
二夫人很快反应过来,她怕是在使诈,“你,你别血口喷人......”
白明霁直接把手里的一本账甩给了她,“这是铺子最真实的账目,我有没有冤枉你,婶子不妨先自己看看。”
二夫人半信半疑,弯身拾起了本子,走到廊下的灯笼底下快速的翻阅,翻了半盏茶后,脸色越来越差,“怎,怎么会这样......”
白明霁又让素商把一个包袱提了出来,当着二夫人的面打开,里面全是一些金玉首饰,其中还包括她前不久丢失的那枚白玉簪子。
白明霁扫了一眼她脸上的震惊,问道:“这些东西,可是平日里婶子丢的?”
二夫人愣愣地看着,安静地像是过了一夜那么久,才慢慢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底下被绑住的张嬷嬷,眸子内如同烧起来了一把火,颤声问:“你,你竟然背着我......你好大的胆子!”
张嬷嬷嘴被堵着,说不了话,只能对着二夫人猛摇头。
“你拿了三成?”二夫人又问她,不止啊,六十万两,不止三成,二夫人不敢去想,她不过一个奴才,她竟然比她这个主子还富有了。
她才是在偷侯府的家啊。
二夫人几步走下去,立在张嬷嬷跟前,一把扯掉了她嘴里的布团,颤抖地道:“你说,你好好给我说,我都听着,你到底拿了多少?!”
本以为张嬷嬷会否认,会喊冤,可谁知张嬷嬷却是“噗通——”一声跪在她跟前,“夫人,夫人饶命啊,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啊......”
一股怒气冲上了头,二夫人险些没稳住。
完了。
什么都完了。
可还有更让她震惊的。
白明霁道:“婶子不问问她,她贪墨的那一部分钱去了哪儿?”
对,二夫人死死地看着她,问道:“钱呢,去了哪儿?”她要一份不少地寻回来。
张嬷嬷一头磕在地上,只一个劲儿地道:“奴才是被逼的啊......”
她答不出来,白明霁替她答了,“你二夫人贪墨下来的钱财,被运去了城外一处炼制兵器的地方。”
二夫人没反应过来。
身后的二爷先变了脸色,腿一软,倒退了几步。
正值这时,对面的廊下又来了一串灯火。
是锦衣卫的沈康。
到了白明霁跟前,照着晏长陵的吩咐禀报道:“少夫人,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今日太子同陛下检举侯府私造兵器,刑部侍郎裴潺已领旨,即刻起彻查侯府。”
又道:“世子已被太子殿下扣留在了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