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情况……我觉得孟县长掌握得更多些……”
蓝京道:“第一,他告诉我与你告诉我性质不一样;第二,他未必了解得更多,我也不希望他了解;第三,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摸清沧海实业底细,不管什么手段!”
“我……我……”瞿千帆苦笑道,“我还以为我工作侧重点在农业条线,工业方面基本……基本没人脉……”
“有需求才有人脉,哪个没事搭与自己无关的?”蓝京指着他道,“也正因为你是农业条线出身,反而更有隐蔽性,明白吗?”
“噢——”
瞿千帆恍然,这才悟出蓝京空降后首先配备农业条线出身的秘书,给外界造成对佑宁农业很重视的印象,又让东楼那边略略放心,也是一种声东击西的策略。
他前脚才出门,工业副县长乐师承后脚就走了进来。
今天上午田甜出人意料借调回教育局教研室的消息对乐师承打击太大了,短短几个小时多了不少白发,眉角间明显很是憔悴,但语气表情反倒恭敬了几分,或许真正被蓝京打疼了吧。
“蓝县长,关于四家严重亏损国企破产倒闭的报告已经转到您这儿,现在清产核资报告已经出炉,批准同意的话就能付诸实施,尽量赶在春节前腾点钱出来发给下岗工人,这里面有一家两年多没发一分钱,县财正又拿不出钱,唉。”
乐师承沉痛地说。
蓝京点点头:“好,待会儿我找一下,这几天急需签字的报告太多,一时间看不过来。这些报告按说早该到了吴穹县长这边吧,之前出于什么考虑没签?”
没明说,却对此事表明了新任县长应有的警惕与。
乐师承尴尬地啧啧嘴,道:“可能吧也有同志向蓝县长反映过,我也不藏着掖着,主要就是吴穹县长不太认同常委会决议……”
蓝京翻了翻笔记本,道:“昨天党组会议要求孟县长牵头拿出亏损国企改制方案时,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有分歧不要紧,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讨论嘛,改革、改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有标准答案。”
“那是那是,不过这四家已经差不多走完清算流程,在常委会也备过案,可以按老办法宣告破产吧?”
乐师承带着讨好的口吻请示道。
蓝京皱眉想了会儿,道:“我的想法能拉一把拉一把,还以夫妻俩离婚作比方,向来都是劝和不劝离,哪有恨不得人家早点离婚?”
乐师承感觉脸上肌肉都笑得生疼,勉强道:“可……可厂子停产、工人两年多拿不到工资,厂区死气沉沉,银行那头又催债催得紧,硬熬下去也不是事儿。”
“关键在于工厂本身有没有设法引入外资生产自救,”蓝京抬腕看表道,“这样吧,请乐县长通知四家企业厂长立即到我办公室,再请一下孟县长,我要具体了解情况后才能决定……”
迎着乐师承满脸失望的表情,蓝京道,“乐县长要体谅我的苦衷,我在衡芳主导了多家国企改制,全市小有名气,现在刚到佑宁屁股还没坐热,一口气批准四家国企破产倒闭,市领导怎么想?我衡芳的老领导老同事怎么想?相互理解吧,行不?”
话说得合情合理,乐师承也不便翻脸,只得悻悻道:“行,我立即通知……反正他们横竖没事儿。”
他有底气的是,四家厂长早被做通思想工作,也明里暗里得到承诺、收了好处,肯定众口一词支持破产倒闭。
退一步说破产倒闭又影响国家干部身份的厂长们,他们换个企业照样神气活现。
县城很小,当然了如乐师承所料四位厂长也很清闲,接到通知后不到二十分钟就来齐了,再加上孟云峰、包秋平以及分管工业条线的正府办宁副主任,本身也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