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牛亮的声音，柴明扬赶紧到卫生间里面用水把自己头发打湿，打开门。也幸亏是穿着睡衣，不用临时换衣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靳校长，刚洗澡呢。哎？牛亮？啥事儿？”
“啊，那个，明儿的工作，想和您汇报一下。”
“那行，靳校长您是……”
“啊……那个……我……”
“靳校长，您也知道，这巡视期间，我们不能和您这边有过多私下接触，这样，巡视结束了之后，我安排，咱一定坐坐。行吧。”
“我……这……”
“那个，靳校长，我这还有点事儿。您看……”
“行……那您先忙着，巡视结束，您一定赏光。”
靳校长转身离开，柴明扬心里默念道，巡视结束你还能抓的着我。
过一会靳校长上了电梯，牛亮说：“老师，我这还行吧。”
“还可以啊，你这演技可以啊。”
“哎，在部里锻炼出来了。终究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啊。”
“怎么了？”
“其实一开始，想的是安安心心做学问，结果没想到……”
“没想到官儿越做越大，学问嘛，也不知道做没做。”
“哎，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可能就是咱俩的环境吧，我在大学，可能确实是有一些这个做学问的基础。”
“部里面不行啊。”
“电视剧里叫六部无俗务，其实你倒可以考虑转方向了。”
“转方向？”
“公共管理，或者别的什么的。”
“我不敢……我怕陈老弄死我。”
“哈哈哈哈，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没事多看看书，写写综述，有底子，捡起来很快的。”
“您有书单么？给我开点要不？”
“你还真的啊。”
“我真的。”
“那我给你一份，你选择着看吧。这是我给博士看的书。”
“行，我看完了写综述，您给指导指导。”
“哈哈哈行行行。到时候你发我就行了。”
说到看书，柴明扬也有点愧疚。之前做专业的时候，陈老给了他一沓子书，自己还没怎么顾得上看呢。他也倒是忘了问欧阳了，看了看表，9点多了，拉倒吧，明儿早起在问问欧阳什么情况了吧。这个东西，还是要搞起来了。不然的话下次见面，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