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所谓发兵,可能是调集人手去围捕,便要说姜纪的事。
然而看到了王越两人的表情后,却是反应过来,城隍所说,恐怕不是小麻烦。
姜原犹豫了下,决定先问问这城隍能不能祛除巫诅再说。
“看来在下来的不巧,耽误了城隍大事,嗯,那在下长话短说。”
倒了声歉后,姜原取出那块玉玦,快速道:“我弟弟因这块玉玦中了巫诅,不知城隍能否祛除?”
上丰城隍扫了眼罗念瑶,明白为何这位鬼仙会来找自己了,伸手接过玉玦,随口问了声:“是什么样的巫诅?”
罗念瑶开口回答道:“城隍,中巫诅的便是左县尉的那位外甥。”
“白毛怪?”上丰城隍吃惊道。
姜纪的事已闹了两月,梁氏也没少到城隍庙乞愿,特别是最近,姜纪变得更严重,梁氏为了救儿子,请了一波波的方士、法师,满城皆知。
之所以把姜纪关到偏僻庄园,一来自然是担忧姜纪伤人,再者也是梁家顾及颜面。
“原来是中了巫诅,怪不得那些法师找不出病症。”
上丰城隍摇了摇头,突然一顿。
等等,那白毛怪好像是叫作姜纪,出自东隅乡的姜家,而那姜家,有个“幼虎”,而那“幼虎”,似乎在求天箓时,被小游太一神君定为了“邪魔”,发出通缉口谕。
“幼虎”之名,不正是姜原?
上丰城隍陡然抬头,怔怔的望向姜原,吞吞吐吐道:“仙......阁......你,你是不是在磐石峰求过灵霄天箓?”
姜原苦笑,想了下,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吐了口气,眼帘垂下。
呼,一个飘忽的袖珍小人从姜原天灵跃出,神念传声:
“在下于东海之上得传鬼仙法门,历经艰辛铸仙体,出阴神,终得鬼仙道果。近日要往西牛贺洲寻道,途径家乡访亲友时,惊闻弟弟异变,幸有两位故人指点,这才来拜求城隍。”
王越两人虽已知道姜原修得鬼仙,但现在亲眼目睹阴神,依然震动。
上丰城隍盯着姜原的阴神好一会儿,脑中浮出姜原的所有传闻,重重的叹息一声,感叹天命玄奇。
少有英名,本该封侯将相,却因双亲亡故而遁世求道;求天箓,被授箓神君定为邪魔,天箓不可得,更遭受通缉;但最终不仅逃去海外,更是一步跨过常人几十年苦功,道果加身。
如此种种,倒是很有神仙逸事的传说感觉。
感叹过后,城隍整衣肃容,恭敬的向姜原一礼,“上丰城隍,见过姜原仙长!”
这是认同了姜原的仙道果位。
飘忽小人露出笑意,往下一遁,没入姜原天灵。
姜原抬眼,对上丰城隍拱手道:“还请城隍相助。”
“仙长客气了。”
上丰城隍笑了笑,低头打量玉玦,忽地发出一声轻咦,又将玉玦凑到眼前,紧紧盯着上面的女子形象。
“城隍可是看出了什么?”
姜原期待的问道,王越两人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城隍。
片刻后,上丰城隍慢慢抬头,面色凝重的吐声道:“我若没猜错,这玉玦上的女子,怕是传说中的天女旱魃。”
旱魃?!
姜原惊讶,但一想,姜纪所化白毛怪的那身炙热火气,倒也符合旱魃传说,只是没有那“旱魃出行,赤地千里”的威能。
“这枚玉玦,应该是出自尊祭旱魃的一类巫覡,并且为巫覡的贴身佩饰,沾染了不少旱魃神力,后作为陪葬品下葬,化作巫诅之物。”
上丰城隍将玉玦还给姜原,姜原接过,问道:“城隍可能驱除巫诅。”
城隍轻声道:“巫覡与神道,皆是纳万民之愿以供神,殊途同归,香火神力确实能驱除这巫诅。”
顿了下,城隍瞅了眼姜原,这等得天眷顾的修士,值得交好,便道:“按照听闻,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