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向极具有说服力,所以他这话说完之后,众人看大学士的眼神分明就变了,虽然大家都觉得学士府是清流名门,但是人心隔肚皮,贤妃娘娘可不就是出自学士府,若是这大学生真做出这等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
昭成帝示意南康侯继续说,南康侯遂跪下去,道,“陛下,十年前,南定侯府为我朝第一名门,与夫人感情和睦,一直为天下人所称赞,南康侯爷更是天下学子的老师,本该一世顺意的家族就因为某些人的精心设计而毁于一旦,每每想到此处,臣夜里就难以安歇,若是没有那场灾难,或许皇后娘娘跟国舅爷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痛,所以臣今日势必要解开某些人的真面目。”
“你别血口喷人,南康侯爷战死疆场,乃是南疆人所为,这跟我有何干系。”大学士看他跪如松柏,说话掷地有声,心中猛然一跳,大声反驳道。
一直站在中央的章丞相从最初的怔愣之中恢复过来,似是明白了什么,道,“老臣相信南康侯爷的话,请陛下为南定侯府做主,当年妹夫身为我朝第一战神,几乎百战百胜,何以在南疆一战中出了意外,若说此事没有个蹊跷,老臣也不敢相信,所以老臣相信南康侯所言。”
“那你们说我为什么要去谋害南定侯爷?”大学士更加恨意难消,怒极反笑,道。
南康侯不带畏惧的与他对视,道,“那自然是因为在陛下登基初年的时候,需要确定皇后的人选,其中最有可能被册立为皇后娘娘的是南定侯府的嫡小姐秦筝,所以学士府担心贤妃娘娘无法当皇后,所以才设计当年那场祸事,以至于南定侯夫妇去世,事到如今,学士府竟然还是没有丝毫悔改。”
“笑话,贤妃娘娘嫁进东宫的时候就深受先帝的赞赏,当时最有可能登上皇后之位的便是贤妃娘娘,我为何要因为这件事就对付南定侯府。”大学士直视南康侯,冷笑道。
南康侯:“可是贤妃娘娘当时并未为皇上诞下一子半女,又是妾室,最关键的是还不得皇上宠爱,这种情况下若是学士府还不着急的话,那还真不是你学士大人。”
大学士被他这句似嘲非嘲,似讽非讽的态度给憋的说不出话,往日怎么没看到这人生的这一张好嘴。
“请皇上为南定侯府做主。”南康侯不惧大学士,跪着道。
大学士跟着跪下,道,“请陛下为臣做主,臣一生如此忠心,偏偏总有人想谋害臣。”
“裴爱卿一直在强调自己的忠心,那朕还真是想知道裴爱卿说的忠心是什么,裴爱卿的衷心恐怕就是表面上说自己对本朝忠良一片敬意,结果背地想致别人于死地,若是裴爱卿还不知道自己犯的何罪,那裴爱卿不妨看一下这个是什么。”昭成帝凤眸极其寒凉,直接将一叠书信给他扔了下去。
“还请陛下恕罪。”大学士这下总算慌了,刹那间改变态度,“微臣只是一时糊涂,此事只是臣一时的过错,并非故意为之,还请陛下恕罪。”
“一时糊涂就做出这种事情来,事后还百般抵赖,你们学士府做这样的事情就算了,还跟循王意图造反,怎么,之前摆了南王一道,现在还指望着循王殿下救你呢。”南康侯嘲讽一句,道。
在这件事上,真正受到委屈的就是皇后娘娘跟国舅爷,当年帝王力排众议,立循王为太子的时候,不是看在南王以一己之力平定当时之乱,与南定侯一同殉国,谁知道当年南王一点都不无辜,学士府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让循王做太子,给贤妃一个依靠。
他们怎么知道……
大学士盯着玉石台阶上的密信,怎么也想不出是哪一处出了差错,这时,秦宴解答了大学士的疑惑,“各位大人,学士府意图谋反一事是裴大人的小儿子裴郎告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