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根本也没记住周砥的长相。
他是通过方手腕戴的一串念珠,把人给认出来了,原来是那个被他在走廊抓住了的那个倒霉蛋。
“你不肯去医院,以我们就只把医生给请过来。再过半个小时,你的这瓶输液就输完了。到时候你要是想走,分分钟都可以。”
是高阳。
他当时膀胱快被憋坏了,直接了当地问;“那我可以去撒尿吗?”
高阳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楞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可以的。”
“麻烦帮我拿下。”
就近,把输液袋给了就站在他边的周砥,让周砥替他拿着。
方很不耐烦,可是在他放水期间,一直替他拿着。
他当时就觉得,周砥这个人,挺有意思。
那么不耐烦,竟然没把输液袋交给高阳,也没直接走人。
后来,他们又在“夜放”见了几回。
每回周砥都是一脸的不耐烦,可他请他喝饮料,约他出去一起赛车,海钓,他也从不拒绝。
有一回降温,他那天穿得特别少,出了“夜放”,差点没冻成狗。
刚好周砥也在,把他的外套也给他了。
那个时候,他跟爸妈经是一个星期都说不了几句话,跟他哥是快一个月都没在一个屋檐下碰过面了。
他起初只是觉得周砥这个人有意思,后来为周砥这种类似这种不经意的关心的举动,就不可抑制的疯狂心动了。
他后来花了一点时间,才想白了,他去“夜放”去得勤,只要是“夜放”的熟客以及工人员,没有不认识他的。
那天周砥之以会叫医生来给他输液,不过是为他爸是荣事集团的董事长,他哥是荣事集团总裁。
他的种种好,也是为他是荣家的二公子。
周砥他,是示好,从来不是真正的关心。
他才是个真真正正的大煞笔。
他爸,他哥为了让他像一个傻子一样的成长,把有的风雨都替他给挡下来了。
他却一直误会他们,以为他们不在意他,跟叔伯他们一样,也瞧不起他,觉得他没出息。
为一个周砥,他把家里弄得人鸡犬不宁。
他搞砸了哥哥的生日宴,在生日宴哥动了手,他伤透了爸妈的心。
他不仅是个大煞笔,是个白眼狼!
他怎么可以这么混账!
荣绒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吱——”
轮胎剧烈地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荣峥把车子快速地停到一边。
他抓住荣绒的手腕,眉眼凌厉,“荣绒!你在做——”
冷厉的指责,在瞥见荣绒脸的泪痕时倏地住了口。
“哥,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弟弟。我简直糟糕透了,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