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企业的副乡长,建厂缺乏资金,乡里的脱产干部全部投了钱,我父亲刚办了离休手续,我把钱借来全部投入到罐头厂里。这违纪吗?”
当时鼓励发展乡镇企业,领导带头投资乡镇企业并不违纪。
“你这几年总共在两个厂里领了多少钱,都干什么用了?”
“领了多少钱我没有记,以两个厂的财务帐上记的为准。至于钱做什么用,我的钱我个人花了不需要向纪委汇报吧?你们真要追这些钱的下落,等你们去调查的人来了就会一清二楚。事说完了,该休息了。”
孙主任已经认定在周胜利的身上,自己这个跟头是跌定了,说话语气不再生硬了:“现在已经进入后半夜了,这里也有床,你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明天我们见面再说。”
他们把周胜利带到一个标准间,周胜利见屋里两张床,问道:“这屋里是不是留一个人监督我?”
孙主任苦着脸说:“不用。”他现在恨不能周胜利马上提出离开这里。
早上八点上班,直到九点多孙主任才带着两个部下过来。进门见周胜利正在窗前看着外面,孙主任说:“这会儿外面不知还有没有卖早餐的,我陪周书记出去看看。”
周胜利笑着说:“不用,我吃过了,东边那条街上的豆浆油条真新鲜。”
孙主任心头一阵悲凉,在外面吃过饭又回来,他真不打算走了,拭探着说道:“周书记你的工作挺忙的,咱们先到这里,我们不耽误你了。”
周胜利点着头说:“最近两天江海市一个区里过来与洪蒙县谈蔬菜进入江海市场的事,确实挺忙的,如果你们没有要问的,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回去。”
孙主任问道:“你要个什么样的说法?”
周胜利说:“我昨天被你们一个电话叫来,关到了你们办案的地方,总共一天一夜。我就这样回去了,是有问题还是没有问题?”
孙主任身后那个昨天叫得欢的纪检干部说:“当然没有问题。”
周胜利神情严肃地说:“你说没有问题不行,孙主任说没有问题也不行。你们只是地纪委的一个科室,没有处理决定权。我不清不白的回去了,今后说话还有力度吗?我是县委常委,党代会常委选举是差额,我的问题说不清楚选举时第一个落选的就是我。”
昨天晚上走的时候孙主任就料到会有现在的局面,他想起了一句成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这个刀俎是自己强塞给人家的,自己作为鱼肉,也是自动趴到案板上的,小心地问:“究竟怎样周书记才打算走呢?”
周胜利道:“我不为难你们,只要纪委的一把手到这个地方来,带着一份盖了章的证明我没有问题的结论给我,我就走。”
孙主任是训人训惯了的,哪里像这样低三下四过?脸一寒,“不可能。”
周胜利也是脸一寒:“我不走。”
孙主任训斥道:“你这个样子哪有一点县级领导的风范,纯粹是无赖一个。”
周胜利反唇相讥,“你更不像是一个纪检干部,无端扣人,简直是土匪!”
叫吴强的纪检干部调解道:“两位领导,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抓紧时间解决问题。”
周胜利不容置疑地说:“必须纪委书记来给我解释清楚,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结论,否则我不会走的。”
头一天作记录的年轻人一直对周胜利看不顺眼,很没有眼力劲地拱了一次火:
“姓周的,你不要烙煎饼烤糊了裤裆——认不清火候。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让你走你不走,真正到你想走的时候我们还不一定让你走了。”
周胜利虽然是领导干部,但毕竟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也有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