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戴着靳司琰出门前给他准备好的围巾,靳司琰尚未被衣领完全遮盖的脖颈处印着他留下的半抹牙印。
彼此相爱的痕迹在这刻化为讽刺、嘲弄,早上相爱的俩人,现在成了仇人。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何行刑人会是司琰?
早上说给他准备食材的男人,中午便成了枪毙他父亲爷爷的行刑人。
这一切都匪夷所思叫人难以置信,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祁烬只能被迫接受。
祁烬看向靳司琰,唇角微张,缓慢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字来:“……那你开枪……杀了我。”
没有质问他为何在这,没有怒气冲冲地殴打斥责,靳司琰望着祁烬,深邃幽暗的目光逐一从Alpha锋利的眉宇,高挺的鼻梁和嘴唇边滑过,像是要把这张鲜明脆弱的五官烙印在灵魂深处。
看似很长的时间,不过才过去几秒,靳司琰别开了眼,收回了枪:“你没错。”
言外之意就是你没错,我没理由杀你。
“我没错吗?”祁烬不禁反问道,他往前走了一步,淡淡的花香窜入鼻间,几个小时前他还沉沦于花海,几个小时后这花香于他来说就像是催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