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到工地搬砖打工去了,家里留下女人们操持。
两个嫂子的孩子已经大了,不用大人们看着,大的去上学,小的也能自己满山跑着玩了。
槐花因为要奶孩子,就不好离家太远,于是选择了去山上砍柴,砍柴虽然累了点,但,满山都是树木,随便走几步就能遇到枯树,不用费劲儿的去找。
两个嫂子性子也不错,并不会跟槐花因为谁干的多谁干的少起矛盾。一早起来就去田里干活儿。
槐花给孩子喂了奶,将其哄睡就准备起身去准备午饭了。
起身给孩子拉被子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信封。
信?谁的信,不会是自家男人给自己写信了吧?
槐花误以为是丈夫想念自己,给自己写信了,心里甜滋滋的,嘴角翘得高高的,压都压不下去。
槐花在小学的时候上了两年学,简单地认了几个字,看到信封上用钢笔加粗加大的几个字愣了。
招工邀请?
这,不是丈夫给自己的信?
槐花半信半疑的打开信封,信封里面倒出来了一张崭新的黑色一百元大钞。
“妈,妈你快来啊!”
槐花的婆婆正在房前的菜园子里摘菜,听到小儿媳妇儿的呼喊声,还以为是小孙孙出了什么事儿,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连滚带爬的往屋里跑,脚上的破布鞋跑掉了都没顾得上拣。
“花儿,花儿,娃娃咋的了!”
“不是娃娃,是,是这个!妈你快来给看看,这个,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老人看到小儿媳妇儿手里拿崭新的百元大钞眼睛都直了。
“这,这么多钱,你,你哪来的啊?”
槐花颤颤巍巍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信封。
“这里面倒出来的!”
“那,那是不是还写了字,花儿你不是认识字吗,快,看看都写了啥。”
老太太已经将百元大钞反反复复检查好几遍了,感觉跟儿子和老头子他们拿回来的那些没啥不同的。老太太一辈子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大山之外的小镇子,贫穷限制了她的眼界。她没听说过什么招聘邀请,更不知道为啥会有人把好好地百元大钞给他们家的。老太太一时之间也拿不准,这个什么邀请的是干啥的了。
槐花凭借自己仅认识的几个字,连蒙带猜将夏暖留下的那些话,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