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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重叠金明灭(2 / 3)

疯长,筑起藩篱,那是白烟尘设下的防御结界,轿内,她以锦带蒙住眼睛,从背后划开了楚括的喜袍。怀中男子的挣扎更剧烈了些,白烟尘只轻轻在他腰窝捏了一下,便感到肩头一沉,将他的挣动轻松化解。

楚括什么反抗都做不了。

肩头的布料似乎被什么东西洇湿了,尽管知道他听不见,白烟尘还是轻声安抚:“别怕,马上就好了。”

以骨针封印五识,只需用灵力护住内府,再将骨针逼出即可。

灵力运转,银白色的光晕自相拥的两人身边旋起,将她们缭绕其中。白烟尘右手张开,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迫入楚括体内,男子顿时身形一颤,无神的眼睛猝然睁大。

“很疼吧,你要忍一忍。”

第一枚骨针被逼出大半,楚括全身早已被冷汗湿透,想来楔入骨针的时候要比现在疼痛更甚。

白烟尘抿了抿唇,继续运转灵力。

“呃……”随着那枚骨针掉落,楚括喉中终于逸出一声低吟。他痛得狠了,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颤抖,但他很快咬牙将声音咽了回去,似乎不愿在旁人面前示弱。

其实男子娇弱一点也不会有人责怪的,白烟尘心中叹气,也只能加快输入灵力的速度,好让他少遭点罪。

第二枚骨针掉落,楚括浑身都绷紧了似的,紧接着是第三枚,被缚在身后的双手攥出了青筋,鲜血顺着手腕浸湿了绳子,白烟尘目光扫到,抽空用灵力化了束缚楚括的麻绳。

她做好了楚括一得自由便挣扎更甚的准备,然而那双手却只是回抱住她,便不再松开。

是疼得受不住,连对面是谁也顾不得了吗?倒是不怪他,任谁平白无故遭此酷刑,还能清醒着已是不易。

她欲继续动手逼出骨针,耳畔却薄唇翕动,楚括轻声叫出了她的名字:

“是……白烟尘吗?”抱住她的手微微收紧,楚括嗓音喑哑,说出的话却是个陈述句:“你来救我了。”

他还听不见,也看不见吧?怎么就能确定……心底像是被他的话拨动了一下,白烟尘抬手在他后脑囫囵摸了摸,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安慰着。

第四枚骨针也被撬动了,楚括双手下意识抱紧,下巴埋进白烟尘的衣服中,夜行衣的布料算不得柔软,上面还覆着一股呛人的血腥味,但楚括还是在她的发丝上嗅到了熟悉的兰草香。

他本是痛不欲生、几欲崩溃的,但是,当第三枚骨针被拔出时他恢复了嗅觉,也终于安下心来。

是白烟尘就好,楚括面色苍白,发梢上挂着淋漓的冷汗,却只想着……是她就好。

许是强撑太久,楚括此时稍稍安心,便觉浑身都被疲惫淹没,头脑中混混沌沌,就连身上拔除骨针的痛都如隔云端。

不知是第几枚骨针掉落,楚括眼前的漆黑逐渐消散,视线里终于透出一丝光亮,泪痕未干的眼帘微抬,他总算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

果然是她。

直到此刻,他紧绷着的那根弦才算真正松懈,楚括不由朝人靠去,却低声埋怨:“好慢,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一晚上……”

不待回答,白烟尘只觉怀中一沉,是楚括昏软过去。

估计他也已经撑到极限了,拔出最后一枚骨针,她将怀中意识全无的人抱出喜轿。

晨光下,楚括艳红喜服曳地,描画过的眉目如青黛远山,皮肤却苍白如纸,他的耳朵上被穿了骨钉,红色的宝石殷红似血,手腕脚腕都挂满珠链,那些人将他精心打扮成一个漂亮的礼物,只为送去满足皇女姜怜的恶劣趣味……

白烟尘脸色沉沉,心道,真是让她死得太容易了。

“楚括,你不能总是这么好欺负。”白烟尘不知说与谁听,朝阳跃出云层,天光大亮,她足尖一点,带着人如同抱着一捧红霞,径直回楚府去了。

楚括醒来的时候是在水汽氤氲的温泉池里,他有些懵,水流声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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