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
“乔教授，乔教授。”黎彰忍不住唤了两声。
乔思沐抬头看他，随后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傅卓宸，便看到傅卓宸那清澈而懵懂的眼神。
乔思沐的心瞬间沉了下来，颤着声问：“阿宸，你……是不是不认得我了？”
然而，回应乔思沐的，依旧是傅卓宸相当懵懂的眼神。
“说话！我要听你亲口说。”乔思沐的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着。
傅卓宸却是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像是被乔思沐吓到。
“乔教授，你先冷静一点。”黎彰连忙说道。
乔思沐闭了闭眼，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放柔了自己的情绪，向傅卓宸问道：“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傅卓宸眼神懵懂地看着乔思沐。
“记得，还是不记得，开口告诉我！”乔思沐的语气忍不住再次加重。
“不，不记得。”傅卓宸有些怯怯地说。
傅卓宸的“不记得”，傅卓宸稚童般懵懂的语气，无一不再印证着乔思沐的猜测。
药人的炼制最重要一环就是要将人体原本的所有情感记忆都消除。
当初黎彰也和她说过这个可能，所以在她给傅卓宸制定治疗方案的时候，一直在努力保护着他的脑部，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到底，她还是改变不了。
哪怕还能记得一部分也好啊！
怎么就……全忘了呢？！
他被带走也不过这么点时间，怎么就能将所有人与事都忘得这么彻底，耿锐和黎祖川这些人到底都对他做了什么？！
他又经受了什么？！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却要遭受这些。
喉咙腥甜涌起，一口血突然喷了出来。
硬撑了这么多天的乔思沐，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彻底晕死过去。
黎彰余光看了眼傅卓宸，看到他这会儿的神情处于呆滞中，分明不懂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只是仅凭本能觉得这应该是件可怕不好的事情。
黎彰让人先将乔思沐送去休息，他留下来对傅卓宸说道：“来，我们得再做一个检查。”
他想看看傅卓宸到底是真的忘掉了所有，还是处于自我保护在进行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