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热气中,花瓣纷纷洒落,将整个水面都铺上,卫嬿婉褪去里衣,在春蝉和澜翠的搀扶下入了水,池底连着地灶,这水就算几个时辰也不会冷。
“主儿,您确定皇上今夜就会来吗?”
澜翠正给卫嬿婉揉着胳膊,还低着头好奇问她,被春蝉瞪了一眼也不怕,还大咧咧的接着问:“宫里这么多妃子,万一皇上不来……”
若是两年前,她也是不敢这么跟炩妃说话的,实在是这两年炩妃对她们都太好了,好的就像真的将她们当成了亲妹妹一样疼着,澜翠的胆子也逐渐放大,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有不明白的,她总是会问出口。
“会来的。”卫嬿婉用手捧了一捧花瓣往自己身上洒:“新人还没进宫,宫里的老人皇上差不多都腻了,像皇后,纯贵妃这样的,木讷又守旧,规矩多还要面子,皇上只摆着看,像颖妃这帮蒙古的妃子,她们太强势,皇上不喜欢。剩下的那些位份低的,要么不会说话,要么长得不尽如人意,只要今日皇上看到了本宫的绿头牌,就一定会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宫里,也只有卫嬿婉会捧着皇帝,敬着他,还不太怕他,至少野心和害怕没有写在脸上。
说到底,卫嬿婉并不算什么容易怀孕的体质,更何况还曾喝错过药,上辈子能生那么多孩子,还是皇上来的勤快,用的力气也足够。
三天犁一遍的地和三个月犁一遍的地长出的庄稼数量当然不一样。
李玉端着牌子进养心殿的时候,皇上正在看书,他懒懒散散的往那盘子里看,手指摩挲着,有些不耐烦。
宫里的女人看着多,其实平时能侍寝的来来回回就那几个,皇帝也是提不起兴趣,就当他的手照例准备翻颖妃的牌子时,在角落里看到了炩妃。
“昨日给炩妃娘娘医治的御医递上了炩妃的医案,炩妃娘娘已经痊愈,敬事房经过查验,紧急做了炩妃娘娘的绿头牌。”
李玉本想引导皇上在看颖妃,奈何进忠虽在他身后,却比他先开口,等他再想说话时,皇上已经把炩妃的牌子翻过来了。
御驾浩浩荡荡到永寿宫时,宫里飘出阵阵香气,乾隆踏进去,在一片跪拜的奴才中并未看见炩妃的身影,他看向进忠,进忠会意的高声问:“皇上翻了炩妃的牌,炩妃娘娘怎么不接驾?”
王蟾膝行上前,手里还拿着夹鹿肉的夹子:“皇上,永寿宫是接到了敬事房的话,炩妃娘娘想着皇上要忙政事,便没那么快来,现在还在沐浴,娘娘沐浴前怕皇上夜里饿,还专门让把今日送来的鹿肉都烤了,给您当宵夜呢。”
往前走了几步,乾隆看着桌子上的已经烤好的鹿肉,还有各种菜叶子,蘸酱,进忠赶紧就让人搬来椅子,谄媚的进言:“皇上,您瞧炩主儿多心疼您,知道您晚膳没吃几口,还准备的这么丰盛,要不您先坐,奴才给您包几块鹿肉尝尝,正好也给炩妃点时间。”
“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女为悦己者容,这炩妃娘娘怕是准备盛装打扮呢。”
鹿肉是很好吃,用生菜叶子包着烤的焦香又滋滋冒油的鹿肉,再涮上点酱一包,配上永寿宫里准备好的桂花酒,乾隆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天完全黑下来,乾隆浑身燥热,身上又带有烤肉味,他有些不耐:“炩妃还没洗完?”
完全不给进忠说话的机会,他一摆手:“罢了,朕亲自去找她。”
浴房的门被关上,里面白雾缭绕,香气扑鼻,本就有些焦灼的皇帝险些流下鼻血,他往里走了几步,只见春蝉和澜翠正往这边走,见到他赶紧跪地:“奴才见过皇上,皇上恕罪。”
“炩妃呢?”
“炩妃…炩妃…”春蝉支支吾吾,皇帝索性越过了她们,走到了浴池边,浴池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