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穿过他腋下,紧紧环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口,“有什么区别?”
“我想你了”和“我很想你”有什么区别。
谢逍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他温柔拢抱着她,一下下摩挲她背脊,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想你了是瞬时的状态,我很想你是持续的状态,不才请主编斧正。”
“谢总可以改行了。”
谢逍笑,俯下身贴着她颈窝,温柔道:“我们主编还不睡吗?”
一声“主编”,叫得她莫名心虚。
领了证,成了夫妻,任何变动都有责任和义务让对方知晓。
集团调职去上海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谢逍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怕他反对,怕他不理解,怕他像当年某个人那样,嘲讽她心大了,心野了。
奚落偌大的凤城,还待不下一个她了。
有的人,笨到擦干眼泪继续爱你,可有的人,精明到权衡利弊后放弃你。
林眠心有余悸。
她在他臂弯里眯着眼,半晌不说话。
谢逍以为她睡着了,小心翼翼放开她,替她拉好被子,理顺几缕额间碎发,满眼宠溺地望着她。
林眠不敢睁眼,拼命强迫自己放松,好让装睡看着更加逼真一些。
这一晚。
两人各怀心事,各自睡去。
—
周五。
谢逍照例早起,晨跑,冲凉,换衫,然后去餐厅吧台摆弄咖啡机。
喝不惯外头的咖啡,口感太酸涩,他喜欢深烘的豆子,不如自己煮。
屋里弥漫着好闻的咖啡香。
7点01分。
林眠摁掉闹钟,追随香气来到餐厅。
谢逍手端咖啡杯,刚抿了一口,眼风随意扫过,身形一顿。
她睡眼惺忪,深v睡裙侧衩开得特别高,露出纤白光洁的长腿,额前松散的一缕长发垂在胸前。
又纯又欲。
谢逍挪不开眼,咽下口中的咖啡,不自然地谦让:“来一杯?”
林眠点着头,几步走近,就着他喝的那杯,嘴唇压上杯沿,眯眼喝了一大口。
“好烫!”林眠上下搓着喉咙。
“……”
谢逍哭笑不得。
完全来不及提醒她那是刚煮好的。
—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谢逍又煮好了一杯咖啡。
吧台上,还有一盘全蛋早餐。
林眠妆容整齐,一把抓过车钥匙,“走吧,我好了!”
谢逍一愣,低下头示意她看穿着,无声提醒。
谢总一身深灰色的真丝家居服。
“哦对,忘了你今天休息。”林眠一边说,一边拿起瓷杯吹了吹。
“晚上陪你过周末。”谢逍说。
见她两三口喝完,谢逍主任医师上身,“空腹喝咖啡影响心脏!吃点东西!”
“知道啦,知道啦。”林眠随口应下。
时间来不及了。
真是见鬼了,最近南湖总堵车。
这星期迟到两回了。
大家都传她是晚上跑网约车耽误休息了。
“走了走了。”
谢逍自然地接过空杯子,跟着她出门。
他站在电梯廊,目送老婆大人上班,忍不住嘱咐:“开车注意安全。”
有事没事别总加塞。
林眠挥手:“知道啦,知道啦。”钱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