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怕是这样,也依旧鹤立鸡群。
季听没动。
在他公司,看着他忙碌,差不多十点半,谭宇程才拉开门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她一眼,季听停下跟温南汐说话,跟上谭宇程的步伐,他抬手揉了下脖颈,扔了一把车钥匙给她,“我车上睡个觉,你开车。”
季听接过,说了声好。
上了他那辆黑色轿车,谭宇程在副驾驶扣上安全带,调了座位,人往后靠。季听启动车子,往他那个小区开去。
他车里的香味是淡淡的乌木清香。
这味道有时跟他抽的烟味道一样,车里装饰也很简单,干净,颜色都偏冷,一看就不是女生开的那种,季听纤细白皙的手指转着他那方向盘。
不一会儿。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
谭宇程也醒了。
季听转头看他:“还困么?”
“嗯。”
他开车门下车。
季听看眼腕表,十一点出头,她询问:“要吃饭吗?”
谭宇程转头看她,“你做?”
季听看他那穿着衬衫松松垮垮,神色疲倦的模样,耸肩:“我做。”
谭宇程嗯了一声。
两个人一块上楼,进了他家,屋里昏暗,三室两厅的房子,颜色都是冷的,沙发也是黑色的,谭宇程进屋后,解开领口,懒洋洋地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季听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查看有什么吃的。
“季听。”客厅传来男人的声音,季听微顿,走到厨房门,谭宇程躺在沙发上用手搭着额头,眼睛都没睁开,“煮粥。”
季听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好。”
她返回厨房,在冰箱里拿了还没拆封的鸡腿肉以及香菇,她怕时间太久,还看了眼日期,看来是最近肖姨给他在网上订的菜,他做饭很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手,估计这鸡腿肉是买来备用的。
熬鸡肉香菇粥挺容易的,就是费点时间。
等煮好了。
季听走出喊他。
他已经睡得很熟了,就是长腿都搭在沙发外面,领口敞着,喉结跟锁骨露出来,季听擦擦手上的水珠,在沙发边缘坐下来。
他呼吸均匀,发丝遮眼,鼻梁高挺。
季听倒是没急着叫醒他,粥在砂锅里,暖着,她微微发呆地看着他,这时,余光看到沙发柜下最下一层打开了一点。
就着点儿沙发柜灯,里面有一串小叶紫檀的手链。
季听认真看了看,再看回谭宇程。
他睡得很熟,但有黑眼圈,肉眼可见的疲惫。
季听心里泛起一丝心疼。
当一个女人开始心疼一个男人,就是灾难的开始。
阳台有风吹进来,窗户吹得飞扬,季听站起身,去把阳台上门拉上,再返回来时,桌上手机铃声大响,谭宇程被吵醒,长腿放下沙发,坐起身,拿过手机低头翻看。季听走过去,看他一眼,“醒了?那就喝粥吧。”
谭宇程放下手机,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进去。
她拿碗筷。
谭宇程伸手端过灶台上的粥,他看一眼,“你把鸡腿肉煮了?”
季听拿着碗跟着他走出去,在餐桌上落座,她递给他碗,“你冰箱只有这个,不能煮吗?”
“能。”
舀了一碗,谭宇程就先喝,他是饿了,也不怕烫。
季听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
“你这两天该不会没吃什么吧?”
谭宇程吃完几碗后,靠着椅背,“昨天吃了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