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天门』一道,本就是明阳昭昭之显,气势恢宏,光彩照人,若是论排场,至今还没有见过哪几道比『谒天门』更大的,如今一座明关镇下,大如山岳,照耀四方,吓得北方寺佃朝拜,南方黔首磕头。
那三位怜愍则如负重峦,一时动弹不得,天光下照,连绵不断的打磨镇压之力从天门之中放出,层层施压,李曦明又抬起手来,放在唇前:
“呼!”
红白变换,最后化为金灿灿的【三候戍玄火】倾泻而下,往这天门之底投去,随之喷涌出来的还有灼灼的明阳紫火,顿时烧成一片火海。
这三人登时汗流浃背,法身上点点金漆流淌,滴落在金灿灿的火焰之中,很快蒸发升腾,这神通便压的更稳了。
更为要命的是,随着天空中的释土之光被隔断,那一缕缕庇佑身躯、守护性命的彩光也明显虚弱下来,只有法身上天然带有的宝光依旧闪烁,勉强抵御着汹涌而来的火焰。
无论下方三人如何难堪,李曦明稳稳坐在明关之上,心中暗暗有了明悟:
“我说奎祈真人还须寻我回来一趟,看来『谒天门』对付怜愍颇有一手,尤其是这打磨镇压,隔断神通之力,正打在痛处!”
各类神通皆有其能,『谒天门』以打磨镇压闻名,虽然不能给李曦明带来邺桧、长霄那般克敌制胜之力,可一旦『谒天门』占据上风,有如太室之山,有堂堂正正之威,偏偏怜愍没有神通可言,更是被压得死死的!
眼下天顶上的白色天门越压越重,后头两位怜愍连忙去看那带头的,一人低声道:
“屏灵大师,我等后辈初登释土,信力弱、位座低,还请大师借来释土之神通,保全我三人之法躯!”
带头的三目怜愍显得犹豫,他的状态还好些,一边同两人输出法力抵御镇压,一边看着两人在真火之中金漆滴落,挥汗如雨,咬牙传念道:
“这神通简直诡异,你以为我不想借?你我位在释土,请愿自然能上达释土,释土的光却未必能下来,我又不是发慧、金莲座下,哪来那么大信力!”
两人却未必信他,皆露怀疑之色,毕竟这火一口气烧下去,屏灵兴许能撑到支援,两人可未必能,明白他不想一个人出血,只能低声道:
“愿助大师一臂之力!”
屏灵面露喜色,可这话还没说完,便见着火焰之中穿出一道亮白色光芒来,竟然借着顶上的明光遮掩,如毒蛇一般窜到面前,那持锤的怜愍只来得及抬起法器,发出一声痛呼!
“啊!”
他那双金铁般的眸子被光芒一照,左边眼睛顿时炸成一片金粉,三位怜愍不敢迟疑,一同掐诀施法,三目的屏灵急急念道:
“八方无量,皆是虚妄,是非对错,皆是空想…宝光所照…不可思议之功德,唯我释土求证!下修恳请神通!”
李曦明的『谒天门』已经越催越强,骤然抬头,只觉得太虚动响,似乎有某片天地靠近现世,天空浮现出祥云,一缕五彩缤纷的光芒落下。
这光辉不过脑袋大小,如同漏下来的一根光柱,想要落在某人身上,却又停在『谒天门』上方,照在神通上。
这么一照,李曦明顿时皱眉,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痛意升起,【赶山玄幕】连忙追上,却发现这彩光根本不受阻碍,只被『谒天门』的消磨隔断之力越压越小,穿过这道明光之时,已经消去一大半,这才落在三目的怜愍顶上。
屏灵怜愍得了这光,两眼晶莹,身上便亮起密密麻麻的符文,两根手臂从背后破空而出,抵在『谒天门』之底,想要把这座天门给掀起来。
李曦明只看了一眼,眉心天光重新凝聚,笑了一声,两眼渐渐转化为白金色,两手结印,心中渐冷:
“好好好,不以神通图逃遁,竟然还想掀翻『谒天门』!那便试试!”
于是不竭余力,法力运转,神通上的光辉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