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灵器含在嘴里哪有好下场?别说是怜愍的法躯了,就算是身神通也没有这样的胆子,果然见他双目瞬间炸为一片金粉,无数暗金色的裂痕浮现在法躯之上。
朱宫见状丝毫没有喜意,反而又惊又怒。
消失不见的最后一名怜愍已经穿过太虚,持着两枚金锤往她脑后砸来,三头六臂的法躯又取出两枚镜子、一对木鱼,将她左右锁住。
“好快!好强的法身!”
这女真人这才发现闷头赶来的这位才是五人之中最擅长斗法的,可偏偏自己的灵器已经施展出去,一时半会收不回来,只能抽出法剑、袖中甩出灵盾抵挡。
“铿锵!”
朱宫真人术法尚可,可其余的明显差了一筹,那两枚灵盾在空中挣扎了一下,冒出腾腾的黑气,显然是血炼的法器受了宝光克制,终究没能全部挡住,那两枚镜子放出金灿灿的光彩,直往她双目之中照去。
『受抚顶』是纯粹的术神通,可不同于『谒天门』那般对法躯还有加持,朱宫真人的双眸哪里受得了这等照耀,顿时迸发出一片火花,顷刻之间化为黑洞洞、焦黑的空空眼眶,淌出两行焦黑的血泪。
与此同时,那银铃已经从怜愍腹中破出,将那喷吐金沙的怜愍炸成一地的碎片,化为满天的金沙落下。
“轰隆!”
以身囚灵器,只会比她朱宫更不好受!竟然就这样回归释土了!
余下的四位不怒反喜,连忙踏破太虚,包围起来。
朱宫真人与北释交手极少,可这五位怜愍可深知如何对付仙修,早早在斗法之初就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以命换伤!
他们怜愍之位在释土,死就死了,是为【骀悉】出力,就算死了之后也会补偿法躯,可朱宫呢?她能有多少余地?紫府仙修的法躯的确不如筑基时那样重要,可在斗法之中受的大伤,没有个一年半载如何恢复过来?
这四人刚刚合围,手中的动作不停,口中一同念起经文来,竟然与她眼眶中遗留的伤势共鸣,嘭地冒出一阵阵金火,借着她法躯孱弱的劣势不断影响。
朱宫如今已经反应过来,心中冰冷,却已经被四位怜愍围在其中,双目中传来的刺痛还在隐隐影响着她施法,警告着她一件事:
“此刻不走,很快可能走也走不掉了!”
她手中的法术仍然掐起,化为光辉将自己环绕,勉强挡住四人的进攻,灵识飘起,看向空中的【骀悉】摩诃与奎祈真人。
这位鸺葵的真人依旧一身黑衣一只手背在身后,身前的【大合奎铜剑】飘舞纷飞,时隐时现,化为种种幻影,在无穷彩光之中穿梭,而骀悉摩诃那颇有名气的【空悉降魔钵】则被一条黑索定在空中,虽然屡屡欲冲破束缚,却总是慢了一拍,被牵制住了。
奎祈真人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捏着一点乌光,从中飞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华,重重叠叠往【骀悉】身上落去,这一位马面的摩诃被【大合奎铜剑】和乌光一同围攻,凭着自己的法身维持住平手而已。
显然,与她朱宫狼狈不堪相比,奎祈真人与骀悉斗法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朱宫心中焦虑,越是坚持越是没底,随着体内的法力不断低落,法躯屡屡添伤,终于等来了奎祈真人的目光。
这真人见她举步维艰,并不意外,手中三道神通流转,手中的法术却越发强横了,打得骀悉面色渐渐难看起来。
"朱宫道友!只再撑一刻钟,待我神通施展!"
朱宫心头顿时沉下去,还来不及答复奎祈,身边的光华越发暗淡,方才还用镜光打伤他的怜愍舒展六臂,双目金红,已经用上什么秘术了。
果然,这才撑了几个回合,眼中的金火越来越浓烈,随着一声闷响,面前的一切光华支离破碎,朱宫再度稍作提气,神通运转:
“呔!”
这一次离得近了,却是身旁四人齐齐炸响,集体一窒,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