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消息,李家还未必会出动去夺取那枚明方天石,正是李家念及两家情谊,先行又按着长奚的意思怂恿过司元礼,以为明方天石是“报酬”,这才决定一试!
如今想来,这整件事极为复杂,自家仅仅杀人,背后却是好几位紫府的博弈。
‘似乎一无所得的长霄门…又是在作甚呢…’
他这头思量,萧初庭抿了茶,轻声道:
“昭景可收了长奚的东西?现下得知此事,今后又如何处置?”
李曦明沉默了一阵,长奚当年的做法不能算是害自家,最多只能算替自家做决定,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一位没有紫府希望的筑基换取一枚明方天石都是大赚了…
‘可我家先前不过世家,哪里有自己做决定的可能呢…’
李曦峻的死,李曦明根本难以追究,最多是恨赤礁,他在萧初庭面前更不能多指责,只能答道:
“赤礁要算计屠龙蹇,我家怎么都是躲不过的,没有玄岳也有更狠的手段,他家与我家不和,到时未必只一个峻弟…”
“这事情如同有人持刀要杀我来逼迫长辈出手,长奚真人是扯了扯他袖子,还索了点赔偿,他得了什么好处是一回事,我家先前是世家,紫府要帮衬一二,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
他无论心里如何想长奚,这番话是极给面子,不仅仅是指长奚一人。
要知道玄岳是推波助澜了,可萧家始终无动于衷,萧家先前还把控东岸,剥夺了李氏建造坊市的权利…在诸多风波中袖手旁观,没有什么表示,甚至如今还打算袖手旁观下去…李曦明把长奚说得不好听,萧初庭又该如何想呢!
李曦明心中只记得一点,衔忧峰不是李家,他虽然对李曦峻身死有心结,可谁在乎?左右不过要个表示。
他这番话言毕,萧初庭没有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动,微微点头,沉声道:
“昭景看得开,属实不易。”
他这一句话颇有感慨之意,成就紫府何其风光,道心如何坚定之人都难免得意,更别说现在是长奚垂老,苦苦哀求…
这番转过来,萧初庭笑道:
“你那客卿一事,可以问长奚,他有法子。”
李曦明谢了两声,两人聊得越浅,眼看此行将毕,李曦明想着司伯休临行前那番话,遂道:
“前辈在江南独自撑起萧家,想必也触犯了不少紫府的利益,可与哪位真人有误会…”
这是要问萧初庭的仇敌了,老人自然能听出来,只轻描淡写地道:
“我在江南谁也不沾,他们也不会信你与我联手…不必担忧…且自去罢…”
望月湖,朱芽亭。
青石的灯座发着朦胧的色彩,倒映在漆黑如墨的湖水之中,夜色正沉。
李阙宛收了法,在亭中站了一小阵,自家真人突破,湖上明阳太盛,变化不齐,在深夜修炼全丹更好些,便改了修行时间,此刻修行完毕,夜色黑漆漆。
“阙宛姐!”
她这才歇了一阵,从湖上飞来一人,落在近前,却是自己同一脉的远房妹妹,本在洲上修行的,叫作李阙宜,年岁比她更小,着一身粉裙,脸蛋圆润,耳朵小巧,看起来精致可爱,只笑道:
“恭喜姐姐了,几位哥哥都放出来了!”
“什么?!”
李阙宛本忧心忡忡,想着是唤她去青杜山,没想到竟然是好消息,可她听了这话,喜色只匆忙一过,立刻有了不安,问道:
“是如何审问的?”
她明白李周洛为何迟迟不动这事情,更怕李周洛不顾三七二十一压下去,那才是害了她…却见李阙宜笑道: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