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毕竟他伏匣也是名门大派,他的敕声对空衡影响不大,空衡的法术同样对他影响有限。
湖上一片彩光,李曦明并没有去看空衡,死死地盯着伏匣,这老和尚依旧在彩雨中巍然不动,李曦明手中天光凝聚,暗忖道:
“老秃驴好像根本没用过几次法术!只凭这法身罢了。”
‘竟然又是一道正宗禁锢法,他出身果真不俗!’
“空衡法师!”
眼看伏匣还是不动弹,他双手结印,喝道:
云朵或红或黄,红光璀璨,元气荟萃,空衡手中霞光不止,继续禁锢此人,身后的六臂金刚同时伸手,却没有放出先前的金索。
“东离宗的法器在此,离火熊熊,只怕我的金索深入其中,长久以来必被他烤化!”
他思绪敏捷,六臂齐下,一同镇在这明关上。
“轰隆!”
火焰熊熊李曦明却能察觉出来明关下伏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青年冷笑一声,咬牙道:
“果然!就知道你有问题!”
伏匣自从在青杜山前出手,不但没有施展任何法术,连变出戴角虎都是倚靠法器脱身,明明有两拳制服两人的实力,却拖拖拉拉,能不动弹绝不动弹。
李曦明虽然不通释法,却寻求紫府之道多年,在法术功法一道上颇有造诣,早有疑心。
而自家五水御乾阵最最珍贵与特殊的就在这一道不浮上,乃是杨宵儿取来的弱水之物构造阵法而成,极为珍贵:
“而这道不浮正珍贵在此,最擅长消耗他人法力,影响御风!”
“问题在法力上!”
结合先前伏匣种种行径,李曦明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了:
“此人修为已经跌落为法师,虽然空有一具怜愍之躯,却神妙尽失!这般赵释集众修行,浑然没有自己的东西,十有八九连法力都受了大影响,又没有神通,驱使这道怜愍之躯何其困难!”
这类存在并不陌生,想当年李玄锋借申酉金之正位执金,那可是用尽了体内两道仙基为资粮柴火,这才有一战之力!伏匣又能好到哪里去?!
李曦明这样一说,空衡立刻反应过来了:
“我低估了怒目四魔帝剎陨落对他们的影响!”
“这还是伏匣自己修出来的法躯!他又是从怜愍之位掉落,经验丰富,道行很深若非如此,他恐怕早就动弹不得!”
空衡并不笨,只是规矩约束,平时不能以妄心猜测他人,眼下一朝想通,立刻恍然大悟:
“他先前踏着枯木为舟,难道单单是为了苦行?恐怕不是罢!怜愍之躯何其重?是他生怕体内法力不济,不肯飞行,踏着枯木而来,至少有所依凭,能省不少法力!”
空衡到底心性纯良,到了此刻仍不肯猜测伏匣从头到尾是欺瞒他,只把他当作“不单单是为了苦行”。
可这般猜测,两人立刻明白伏匣磨磨唧唧,又是遁法,又是衣袍化虎,恐怕有不少成分都在虚张声势,心中大松。
“轰隆!”
伏匣奋力伸腰,挣扎起来,发出一声剧烈的轰鸣声,明关顿时摇摇晃晃,李曦明一点也不客气,抓住了痛脚,五水御乾阵一头全力催动,一头从怀中取出小瓶来。
“玄纹瓶!”
玄纹瓶中天光喷涌,叠加在煌元关上,若不是归阳是一件防御法器,李曦明恨不得把那白色圆盘都丢上去。
“可惜重明洞玄屏在周巍手中,否则还多几分把握。”
眼下煌元关如山一般压着,渐渐稳定下来,五种离火灼烧,李曦明体内法力骤降,伏匣已经渐渐动摇不得,心中明白自己法力不济,法身驱使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