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手段…”
他收了思虑,下方的众人皆拜了,为首之人看上去不到十六岁,修为同样是胎息六层,李承淮看得轻轻颔首,露出点笑意。
此子是季脉的独苗,他的长子——李周洛。
李周洛灰目长眉,已经是少年模样,身着黑色褶衣,言谈之间,毫不露怯,李承淮虽然生得一般,妻子丁氏却很美丽,这孩子把父母的长处学了,显得风度翩翩。
李承淮从来不愿长久闭关修行,李周洛是在他身边一点点长大的,举止文雅有礼,这在侧旁站着的男子看得心中欣慰。
“父亲若是见到他,应当会欢喜。”
父亲李曦治上次回家一句话也没有同他多说,李承淮早已经习惯,也是三十余岁的人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常常忘了他,如今偶然想起,有些恍惚:
“父亲…”
算算时间,李承淮记事起就没有见过他几面,他驾霞踏虹,是宗里的大人物,可李承淮记起父亲,还是迷惘居多。
“我不欠他,他不欠我,如此而已。”
他在阶上站着,俯视大殿中的众人,李承淮晓得生来的一切是从何处得来,更明白失去的也并不显多,从没有怨心,难得想起他们,心中暗自忖道:
“我常忘了他们,他们应当也不常记起我,如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