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峻和我提了数次了,我去打听许久,听闻衡祝道门有化解之法,你寻人带他去一趟!”
甩下话来,李渊蛟很是不在意的模样,自顾自地驾风离去。
李曦峸愣了愣,苦笑两声,抬起头看着他飘然而去的背影,为难地喃道:
“可…可花费甚巨,玄宣叔公左右不肯去啊!”
他左右为难,一旁的玉庭卫默默立着,李曦峸暗忖一阵,低低道:
“只能问一问峻弟了!”
祠堂。
李曦峻在山上又呆了小半年,众人当他是被禁足,无人打扰,他也乐得清闲,修炼剑道与法术,两者皆有精进。
李景恬的消息传回来,李渊蛟进来与他聊了几次,他在祠堂中换上白衣,心中还惦记着李玄宣:
“老人精神劲本就不好,不晓得能不能吃得消。”
在祠堂中又修行小半月,李曦峻本算着三年期满再出去,李曦峸急急忙忙来了一趟,把这左右的消息一说,李曦峻顿时坐不住了。
‘两头都不服软…害!’
李曦峻心中担忧李玄宣,听闻李清虹闭关,李渊蛟又外出不见,按耐不住,终于是出了祠堂,往丹阁飞去。
停在丹阁门口,便见着门侧静静立着一女子,肤白貌美,竟然有练气修为,眼神很快地在他面上一停,恭声道:
“小女见过前辈。”
“原来是孟氏。”
李曦峻很是疏离地应声,自顾自地敲门。
李曦明正捏着朱红的长行元火炼丹,两手一推,其中飞出六枚丹药,挨个收好,轻声道:
“哪位道友?”
李曦峻等了片刻,直到他收起丹火才进入殿中,李曦明难得规规矩矩地炼丹被他撞上,很是高兴,笑道:
“在里头憋了一年,肯出来了?”
李曦峻摇摇头,问道:
“我且问问你,叔公今年服丹多少?可还算正常。”
谈起这个,李曦明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低声道:
“甚是难办,静心丹、玉冰丹、转云丹都已经服过许多,效果越来越差…恐怕不能再拖了,大父一向不肯开口说,仲父也不常问…”
李曦峻轻轻摇头:
“仲父已经来了数次祠堂,就是等着我提这事,两个长辈虽然表面不甚亲近,终究是父子。”
李曦明有些酸楚:
“都放不下面子,扭扭捏捏的…”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也不晓得在说谁,李曦峻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气。
李曦峻这些年在祠堂可是仔仔细细查了族史,当下只道:
“父子俩本有隔阂,唯一可以化解的大伯又早逝,隔阂越深,玄宣叔公拉不下脸,蛟叔也说不出软话,可心中都很是难受…”
李曦峻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温声道:
“蛟叔嘴上不说,心中明明很挂念,早些时候就派人去打听了,如今叔公的模样已经不是寻常的丹药可以救治,在衡祝道门有一静心仙咒,应有办法。”
“我亦晓得。”
李曦明答了一句,无奈道:
“这法术要诸多灵物辅佐,一次要四五十枚灵石,大父节俭惯了,哪里肯依!”
“这却好办。”
李曦峻低声道:
“我以寻找灵水之名把他骗出去,等到了衡东郡,先斩后奏,把衡祝门人请来,叔公便不得不从了。”
李曦明连连点头,道:
“好法子,只是你两人南行,如今魔修众多,恐怕出事…”
李曦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