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我亲自来!”
江伯清出声喝断,庆济方顿时恍然大悟,越发体会到江伯清的诚意,点头道:
“是极是极,晚辈还是不经手了。”
当下灰雾流露出一丝缝隙,供江伯清送走江雁,紫府修士神游太虚,不说瞬息万里,百里还是有的,江伯清有金性在,足以将江雁送走千里外,断了踪迹。
江伯清捉过那彩光,催动金性,毫不客气地从庆济方的手中夺过控制权,引得这紫府道人眼皮一跳。
江雁口不能言,静静地盯着他,江伯清伸手拉开一道黑光,将江雁送走,这才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着庆济方。
“前辈?”
庆济方警惕地盯着他,江伯清盯着他看了一眼,轻声道:
“长怀山有巫术道统,若是能拿到《答桑下乞儿问》,真君定然能再上一层。”
“是又如何?”
庆济方隐隐察觉到些许不对,手中的法珠不断上下沉浮,便见江伯清笑道:
“猜猜渌水是愿意见仙书断了踪迹,失传在越国境内,还是愿意线索被贵国所控,步步受制于人?”
“不好!你发什么疯?!”
看着江伯清的躯体嘭然破碎,化为满空的血肉,庆济方一时大惊,毫不犹豫地收起法珠,就要遁入太虚,逃之夭夭。
“锵——”
那破碎的躯体之中却浮现出一缕金光,长了眼睛般往这紫府修士身上撞去,一时间光明大放,山下万蛙齐鸣,河水翻涌。
庆济方满脸不可置信,眼看着那金光撞上来,四周的太虚一时间被金性封锁,只厉声道:
“命也不要了!”
十一月,大雪。
乌涂山上的白雪垲垲,石桌上堆满了雪花,院中的青石也被一片雪白覆盖,锦衣白裘的少年倚坐在红木大椅上,两指捏着一尊玉杯,默然不语。
“治儿。”
上首的女子柳眉凤眼,一身红衣,眉眼之中带着疲惫之色,温声道:
“东西可都备好了?”
“嗯。”
李曦治轻轻地应了一声,答道:
“父亲呢。”
“你爹爹去了黎泾镇,仙师将至,有许多东西要准备,过上片刻便有车驾来寻你。”
萧归鸾看出他心中的委屈,抚慰似地解释了一阵,李曦治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专注地盯着这杯看,低声道:
“青穗峰人丁稀薄,空有盛名,我作为峰内大师兄,今后恐怕麻烦不断。”
他嘴上是在解释自己的忧虑,心中却是满是苦楚,不敢对母亲倾述。
听闻袁湍将至,李渊蛟终究还是把族中内史给长子看了,李曦治抱着书读了一夜,神色数变,迟尉、迟炙云乃至元乌峰之间的纠葛和李尺泾最后凄凉下场都叫他心中苦闷,默然无言:
“宗内多少纠葛…顶着盛名,恐怕要成为各方倾轧的棋子。”
他默默握着腰间之剑,放下玉杯,答道:
“我即入宗,唯尽人事罢了。”
李曦治正思量着,下首上来一人,一身衣物简朴,肩上还带着些雪花,行色匆匆。
他急切地拍了拍身上的雪,先向上首的萧归鸾行了礼,朗声唤道:
“治弟!”
李曦治连忙站起身,迎上去答道:
“峸哥怎地来了。”
李曦峸风尘仆仆,一身衣物单薄,连个饰品都没有,乐呵呵地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来,笑道:
“听闻你即将入宗,我便为你寻了些好东西来!”
他不曾受符种,更不晓得族中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