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蕈林原和望月湖,青池宗说不准还得献上贺礼。”
“紫府…”
李玄岭念叨了一声,深深地叹了口气,回答道:
“诸家与三宗七门不过是紫府们手中的工具罢了…”
“只是一旦脱离青池宗,诸郡哪里还有家族敢出境同萧家做生意,萧家自然要寻找新的产地与倾销的目标,故而要西进,修整古黎道,将目标放在没有大郡城,散落一地的蕈林原与望月湖诸家。”
李通崖将话说完,心中的印证又自信了几分,暗自思忖道:
“只是我李家要如何在这样的大动荡中保全自身,博取利益…祸水东引,改变望月湖如今郁家一家独大的局面。”
李渊蛟持剑站在院中,面前站着束发的女孩,一双杏眼直直地盯着他手中的剑,两人在院子中对峙周旋了一阵,李渊蛟见她下盘轻巧,多半走的是灵动反复的路子,手中练习用的木剑一拨,近身向她面上而去。
女孩手中的软木枪一挑一扫,后退几步,用左手抵住李渊蛟的木剑,挑眉笑道:
“蛟哥儿,你好狡猾。”
“哼。”
李渊蛟轻轻哼了一声,同样收剑回退,回答道:
“什么狡猾不狡猾的,倒是清虹你这枪法还算扎实,能挡得住我几招。”
李清虹嘻嘻一笑,明白自己其实先前落了下风,只好委屈道:
“家中有剑法传承,学起来自然轻松,我这枪法已经请来了山下最好的枪师,却也学得吃力不讨好…”
“家中有剑法传承可以练,好端端的去练什么枪,枪法易学难精,若是没有人教,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入门。”
李渊蛟撇了撇嘴,李清虹将长枪往地上一驻,稚声稚气地道:
“那剑法我看得头疼,父亲就取了诸多兵器来让我选着,人家说一寸长一寸强,我就取了把枪来,谁知道父亲高兴得很,叫我好好练着,只好这样练着了。”
李渊蛟见是李玄岭的决定,只好熄了叫她改练剑法的念头,将木剑往墙上一挂,整理起衣袍来,李清虹也将长枪靠在墙角,将挽起的头发放下,脸庞因为剧烈运动而微微发红,有了几分俏生生的女孩模样。
院门“笃笃”地响了两声,一道恭敬的声音传来:
“公子,夫人唤伱过去!”
“知道了。”
李渊蛟应了一声,见院外低着头站着个老仆,是一向在自己母亲跟前服侍的,低声道:
“出了什么事?”
“回禀公子,东山越来了人,说是…木焦蛮…伤重不治,前夜已经去了。”
李渊蛟眼前一亮,对自己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舅的离世不曾有什么感触,反而心中大动,见一旁的李清虹笑出声来,扭头询问道:
“怎地?”
李清虹虽然不清楚其中细节关窍,却隐隐约约有着一种天生的直觉或者说是对局势的敏锐嗅觉提醒着她,李清虹抿了抿嘴,笑道:
“不怎地,反正是件好事!”
“嘿嘿。”
李渊蛟快步出了院子,兴冲冲地向外头跑去,笑着道:
“东山越一地九镇二十六部族,不日尽为我家所有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