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跟合道境有什么区别?”
辞别了沈宗主,戴建书心神不宁的朝着腾云坊市的方向掠去,还是没忍住回想起先前的事情,唇角抽搐的朝钟秀看去。
轻描淡写的碎去九龙白玉罩,仅用一眼便斩杀掉万象阁修士,最令人惊悚的还是那件玉佩道兵,在那肆虐的虎啸声下,诸多堪比白玉京的大妖,竟是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合道境巨擘不出面,戴建书很难想象,在白玉京这个层次,到底还有谁能胜过沈宗主。
莫非要靠传闻中的仙法?!
“确实有些吓人。”
钟秀深吸一口气,便是以他的沉稳,此刻指尖也是在不受控制的微微发颤。
这位年轻宗主,真的是和自己等人一样,从南洪出来的吗。
享受着同样的资源,不对……沈宗主好像也没用过南洪七子的什么东西,至于那块南阳宝地,沉寂了这些年,哪里还有什么剩余价值。
所以,对方是如何成长到这般恐怖程度的。
难不成只要天资足够,真的可以无视天材地宝和功法间的差距吗?
钟秀摇了摇头,摈弃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与其相信这个,还不如信沈仪是秦宗主转世。
他眼眸中掠过些许余悸:“所幸祁家七龙子大意了,否则就算沈宗主护着,咱们今天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
说起这个,戴建书也是多了一肚子火。
西洪之人办事,怎么一点逻辑也不讲,能不能搞搞清楚,真把南洪七子逼急了,要带几個大势力一起走还是没问题的。
“你还记得不记得陆鸣川先前说的事情?”钟秀缓缓抬眸,他不信万象阁身为一个搜罗消息的势力,会是蠢货……就算是蠢货,也不可能这么蠢。
一定有什么南洪七子不知道的东西,才让他们如此笃定龙宫一定能胜,甚至觉得七子不可能有余力再踏足西洪水陆。
“这就有些严重了。”
没有等戴建书回应,钟秀径直取出了通讯玉简:“事情有些太乱了,我们几个先汇合起来,请援之事先搁置下来,暂时别轻举妄动,等姬师叔回来再做决定。”
如果南洪七子真得罪了别的势力,至少也得弄清楚是什么原因,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否则同时与这么多势力开战,别说是南洪七子了,就算是无量道皇宫宗也吃不消啊。
“算算日子,姬师叔应该也与那玉山龙妃聊的差不多了吧?”
戴建书叹口气,朝着水域看去。
虽然姬师叔仍旧是那副清冷从容的样子,但从对方主动去寻紫娴前辈来看,应该也是因为请援之事的毫无进展,给了她不小的压力。
正因如此,她这才借助故友的身份,尝试着能不能搞清楚西龙宫所图为何,商量下让它们莫要参与南洪的事情。
与此同时。
西洪水域,百层玉山的顶端。
那处幽静的闺房外面,摆了一桌奢华的酒宴。
威风凛凛的中年大妖身披厚甲,席地而坐,攥着酒缸烦躁的朝口中灌去:“嫂嫂,你遣人唤老七过来,总不是单纯想请我吃喝一顿?”
这大妖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头上那一对晶莹玉润的龙角。
玉角银龙,西洪之主。
再加上他先前的话语,其身份已经不言而喻,堪比合道境的龙妖,祁家七爷,祁昭平!
然而此刻,在这头身份显赫的恐怖凶妖质问下,那闺房内却是安静无声。
“……”
等了片刻,祁七爷眼皮跳了跳,缓缓站起身子,戏谑道:“况且大哥不在家,我这做小叔的孤身来嫂嫂这里赴宴,传出去总是有些不太好听,要不……我进来说话?”
“当然,嫂嫂要是不愿的话,依老七看,咱们还是下次方便了再聚吧。”
换做寻常龙妃,听